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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末情感 (69,70)

8/29/2007 12:14:00 上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六九)

  “写得很好啊!”她沉默了一会儿,赞叹道。
  不是吧,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云飞心想,这丫头往常都要挑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嘛。“我哪儿会写什么诗词啊,都是胡写乱填,觉得脑子里象有个框框,就往里填嘛……”
  “这还叫胡写啊?我才是根本就不懂什么诗词!要是我也能填就好了,呵呵。其实我呢是极笨的,连四声都分不清,一听见平仄就更头痛。”
  “那你的意思是,还过得去?不用再改改?”
  “太过得去了,真的很好啊!你赶紧贴吧,我看这次你的读者又该惊呼了。”
  “看你说的……”云飞有点心里没底,只是自己一时兴起的涂鸦之作嘛,什么把握都没有,这傻丫头偏偏这么怂恿着,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难得你这次这么快就放行,要不你帮我的诗想个名字吧?”
  “我哪儿有好名字可想啊,这是你的诗,又不是我的诗。你自己打算用什么名?”
  “我总不能用《无题》吧?……”云飞心想,既然是讲相思的,一个人孤独放纵的自己,中秋又这样应景——“不如叫做《秋夜独相思》吧?”
  “独相思……好哇,又该引起大家的感叹啦……”
  “你想哪儿去了?”云飞自觉不好意思,“没什么吧?我就是写点心情而已……”
  “好好,我不说了,你快贴吧。”

  云飞忐忑不安地把诗词贴到了论坛上,特意标明是“中秋习作”,写着玩儿的。免得给大家一瞧,这连平仄格律都不讲究的,还不给笑话死啊。看纹儿还是要走的意思,不免还是要再劝上两句,
  “说真的,你还是不要删 ICQ了,万一将来安不上呢,留着也没什么坏处不是?”
  “真要是安不上了也就说明不需要了吧,呵呵,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哎,这么说都留不住,真是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豁达啊?——”云飞无奈地冲着屏幕摇头叹气,看来是没什么挽回余地了,“不过要记着密码哦,别删了以后再装不上了。”
  “嗯,那这会儿可真是再见啦~~~~bye~~~~”
  “说再见还好,总还有再见的机会吧。”云飞嘟囔着刚把最后一行字敲进去,纹儿的名字早已变成红色的了,小人脸转啊转的,不一会儿停下来,询问是否要通过服务器转发,云飞愣了愣神,纹儿应该还没删ICQ吧,管他呢,发过去再说。


  其实呢,晓凡只是把自己设成了隐身,云飞的这最后一句话她立刻就收到了——看来他听到自己说走,心里还真是有点难过呢,倒也不像他昨天那样满不在乎 的。那么,是不是自己想错了,昨天只是个误会?晓凡心中举棋不定,也对自己的犹豫无法理解,明明白天都下定决心要离开了,可心里就是矛盾着放不下,一想到 就此要割断所有的想念,所有与他相关的一切都统统斩断,心里就痛得厉害,仿佛即将割掉的不是他,而是自己身上某处的一块肉、一段筋骨相连似的。
  就这样在思来想去的过程中挣扎纠缠了许久,晓凡越来越感到无法克制自己,昨晚已经彻底删掉的ICQ,只为了这段难以舍弃的牵挂,又再度装上,心底是深 深的矛盾和无奈。可他,怎么会了解自己这些曲曲折折的心情呢?他就会反反复复地说,不要删不要删,可他有真心留过自己么?
  晓凡想起昨夜的梦,想起梦里那双臂膀的拥抱,他会就这么抱住自己,用温柔而又深情的声音说不要走不要走我舍不得你离开么?他能懂得说走只是想被挽留? 他能明白自己心里其实一万个不想走么?你知道如果他现在就这么说了,自己就简直无法控制理智所坚持的一切,管它什么过去相识不相识呢,管他会怎么看自己 呢,管他有没有其他的情人知己女朋友呢,就想这样的不顾一切跟他走,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可这些我说不出的话,他都懂么?
  不,他不懂。晓凡默默地告诉自己,即便是他给自己看那样的诗,他说他不是“寡情沉默”,他也对“离恨动容”——那些诗句让自己乍一读就差点掉下泪来; 即便是他对自己说了那么些真心关切的话,让原本打算心硬下来的自己也颇为感动,可是,他还是一点都不懂。如果自己真的要走了,他是不会越过那条界限的。自 己对他太了解了,他太自负了,也太看重他的自尊了,他不会为了自己,而放弃他的那份自尊的。

  可是,自己怎么办?是走,还是在这种绝望的等待中继续下去?等他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的应答和承诺,在网上,彼此相隔这么远,又都戴着面具,你能 够相信他么,你又凭什么去相信他呢?问题纠缠着回到起点,晓凡只觉心乱如麻,昨夜的病症尚未驱散,此时愈觉喉嗓干痛,面红耳热……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离开 他,我要再试试他……好吧,你不是写诗吗,那我也给你回一首诗好了。


  云飞和杜工一起,把这些天的工作进展情况跟叶翔和大刘交流了一会儿,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也没什么要紧事情,便上网打算看一眼,就去休息。自己的诗刚贴 出去没多久功夫,后面也有几条回贴了,大多是赞叹和叫好,云飞也没太放在心上,逐一点开看了,都是自己熟悉的朋友,就想暂时先不回了,等明天再谢谢朋友捧 场。正打算离开,最后刷新了一遍论坛,咦,却见多了一个从没见过的ID“呵呵呵”,标题是打趣的口气,“真是柔情似水啊~~”——这是哪个老朋友啊?云飞 正心下诧异着,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更是让自己大吃一惊,原来那竟然也是一首诗!

  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窗内闲愁难送,
  多少心事寄无从,化作一帘幽梦!

  昨宵雨疏风动,今夜落花成冢,
  春去春来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

  谁能解我情衷?谁将柔情深种?
  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

  呀,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吧?云飞第一个反应是自己的诗是不是写的露骨了。这个回贴什么意思?谁贴的,是跟自己开玩笑,还是?……按说这论坛上的朋 友,谁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啊,这第一段明明就是诉衷情的意思,四段诗连在一起读,再看不出来那岂不是要成傻瓜了?一帘幽梦、一帘幽梦,这名字好熟,可就是记 不起在哪里听到过。云飞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下子涨大了,那几个惊叹号和问号就像敲打在自己心头似的,一时间血管神经中有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不断撞击、 游弋、震颤。喃喃自语地不住念叨体会着那最后四句,越反复品味,越觉得那简单的诗句充满了魔力,就像谁突然一下子钻到自己心坎里说的话,你知道那是来自另 一个宇宙间的精灵游魂,这种刹那间心弦共鸣的愉悦,顿时令人觉到一种大欣喜和感动——“谁能解我情衷?谁将柔情深种?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是 啦,这天底下除了跟自己最知心知意的纹儿,还有谁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再没有其它人会用那么多的惊叹号、问号和表情符,再没有其它人会用这种方式来击中自己 ——你明白自己逃不掉,心里面一点都否认不了的,这,只会是那个鬼灵精怪、令自己无限憧憬的、唯一的纹儿。

  可是,自己该怎么回她呢?她不是说要走么,怎么又会写这样的诗给自己?——好容易按捺住那狂跳的心,冲动的头脑暂时冷静下来,顿时发现这里面的很多奇 怪之处。她该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呢吧?心里存了这个念头,刚才那些激动的想法便如同退潮的海水般渐渐散去,那块黑黝黝的礁石慢慢浮出了水面。她平时最爱开 自己玩笑了……她刚才听说自己写了新诗,不是在揶揄嘲讽自己吗……自己的诗胡乱涂鸦,她刚才说不会写是谦虚,现在这样是有意和自己比吧?……名字都“呵呵 呵”了,标题那样的口气,还能说不是在开玩笑么?……自己也真傻,既然是开玩笑,干吗要那么当真啊,唉……想到这里,刚才绷紧的心倒是放松了,可终究还是 心下怀疑——写出这样的诗句,象是在开玩笑么?要么,或许根本就不是她?

  唉,这贴子里暗藏着的心思,还真的是很难猜啊。

  云飞这下真的犯了难:不回吧,全论坛的人都看着清清楚楚的,不会是所有人都当是开玩笑的,如果真有人就那么想,自己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啊;回吧, 却是无论怎样都不合适。思来想去,还是用一首意思不太明确的诗作答吧,不管那是不是纹儿,也不管原本是什么意思,让发贴人自己去猜吧。于是,他照着那首诗 的形式,很快地回应了一首相和的诗句,

  有不工的地方且莫怪呀。。。^-^

  枉说似水流年,难道情缘深浅,
  天长地久有时尽,人间几度悲欢?

  昨夜风露堪忧,今朝别离添愁,
  双眸秋水随风逝,化作似水年流。

  梦里依稀仿佛,梦醒身在何处?
  秋去又是一年春,似水年华空度。

  有意落花堪羡,谁解流水缠绵
  多少温情相思意,付诸似水流年。


  诗就这么朦朦胧胧地贴了出去,云飞自觉得还算满意,一帘幽梦对似水流年,每段都迎合着对方的词句,一问一答,真的感觉就像是在捉迷藏呢,费尽心思猜测 着彼此的心事。如果真是纹儿,她看了这诗会怎么想呢?如果她是玩笑,那自己自然也是玩笑;可如果……云飞此时突然有点恐惧害怕,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样的结 果等待着自己——她会说什么呢?她还会走么?不知道,自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但却是真心的希望她能一直留下来,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

(未完待续)

(七十)

  「呵呵」第二天晚上,纹儿上来的头一句话就这样说。
  『哎呀,你真是……不散那:)』云飞又惊又喜,特意加了一句网上流行的口吻,『/me 很高兴^-^』,喜的是她又上来了,也许自己的劝说终于见了效果,她也许不会再说要走了;而惊的是她那个“呵呵”,昨天晚上那个果真就是她吧,到底是玩笑 还是当真的呢?对自己的回贴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什么,你说我什么不散?」
  『岂敢呐,我是看到你开心啊。你是不走了吧?我真的很高兴!』云飞都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更让对方明白的话了,只恨自己不能把心里想着的话一股脑都说出 来——你知道么,我有多么的喜欢,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你,乖乖的在自己身边。可是这个狠心的小丫头,却全不领情——
  「没有啦,我马上就走。这会儿 ICQ就真没啦,免得你小看我——你刚才不还在说我,阴魂不散吗?哼,这就散啦!」
  啊?云飞大失所望,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的一番劝说和心思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不免有点心灰意冷,悻悻说道,『没觉出昨天是挽留你呀,那可真是白写了……我刚才那句话是无心的,你别太在意成么?』
  「你那贴我看了……你那样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说起那个诗贴,纹儿的火气好像一下子给勾上来了,「虽然怪我不好,开什么玩笑嘛,可你呢,玩笑不 得啦,还正儿八经的回诗,惨了!多亏了没人知道我是谁,不然岂不是都成笑话对象啦?我这儿还几次三番跟你说要走呢,结果闹出这事来,这都成什么啦?」
  『我……你知道我就是容易认真的嘛,不一定哪句话就当真。你跟我开玩笑,不是找堵么?再说,我当时也拿不准是谁啊……』云飞口不择言地辩解道,自己的逻辑混乱也全然顾不上了。
  「拿不准是谁你都这么情意绵绵的?小心身后的妹妹都吓跑啦。嘿,要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下云飞给抓住把柄,没话说 了,气得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她那里还不肯停下来,继续不依不饶,「题目都是呵呵呵呀,你的聪明劲儿都哪儿去了,还自比七窍玲珑心呢?……」

  她越说越快,云飞根本插不进话去,想等她停下来好好解释一番,却突然见她的状态显示掉线!云飞的心里猛地揪了一下那样的难受,还以为她就此恨恨地带着 对自己的误解和不满离开了,都怪自己没事撑的,附庸风雅乱写什么诗啊?不过还好,只有那么短暂的一刹那,没过几秒钟,她又出现了。

  吁——这可恶的线路,云飞心里叹了一口气,『看你掉线还以为你真一下删了呢,吓我一跳……要删也别让我看见哦,‘咕咚’一声掉下去就没影了,让人很难 受的。』云飞心里憋曲——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委屈地说这样低三下四的话了,看着这些话显示在小窗口里,自己的鼻子都开始酸酸的,仿佛对方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 似的。『你又说不聊天了,还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怪想的……你不能再跟我说两句么?』
  「唉……什么呀,看你……」纹儿也一下子语无伦次了,口气不由得缓和了下来,停了好一回才接着说,「我就是离开一阵子么,又没说以后再也不回来,你别这样嘛好不好?」
  『嗯……』云飞觉得眼角潮潮的,有点不争气了,生怕给旁人看见,赶紧悄悄抹了一把。『那你,能不走么?你不知道,你一说要走,我心里头可难受了。』
  「那怎么行?我都跟好几个人道别了,怎么能出尔反尔?好歹也要离开些日子。」真是怎么说也不行,这小丫头就是犟着不肯松口。
  『那……』云飞想了一想,似乎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留下她,自己跟她这又算什么呢?虽然自己拿她作个知己,可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也许只是普通朋 友也说不定,和别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想到这里心下不由得气馁,有心再说点什么,可说什么话才管用呢?眼见她执拗地要走,八匹马九头牛都拽不回,再犹豫下去 恐怕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他只好咬咬牙,顾不上所谓的自尊心,干脆挑明一点问她,

  你说我那诗写给谁呢?

  这下空气顿时凝固住了,刚才她所有的伶牙俐齿仿佛都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好长时间,她才叹了一口气,

  唉,你里边不是说了吗?
  哎,还没算糊涂到家……那你还走?

  云飞仿佛能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声,那一闪一闪的光标好似自己傻傻等待的心情。生怕她不能领会话里的意思,或者随口打个哈哈过去——她一向对别人都是如此的,可如今她会说什么呢?那几秒钟等待的时间,就如同几个世纪那么长。

  所以我才没走呀……

  耳畔嗡嗡的声音霎时停歇下来,仿佛暴风雨过后的清新空气,每一分都带着泥土和雨露滋润的清香,天边那道绚烂神奇、色彩变幻的彩虹如约般出现,不,此刻 即便是世间最美丽的彩虹,也比不上自己心情的分毫呢。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已经失去自己的思考能力了。看她这句话浮在眼前,想象着此时此刻她的神情,脸上羞 涩泛起的红潮,那一定是如睡莲一般娇羞可爱吧。天使的声音在召唤,周围的天空在旋转,世界在变得混沌,他心里叹气,感觉有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击中的感觉。莫 非说,这就是两个不同轨道的流星碰撞前的一刹那么?

  你很好……

  他笨拙地补充道,眼前似蒙上了一层黑幕,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魂灵该是早已飞离了吧。那宝玉向黛玉诉肺腑,憋了许久,也不过“你放心”三个字,可这三个字压在心头的份量,却不知抵过多少万语千言呢。

  一种难言的默契,仿佛他们能够通过这狭小的窗口彼此凝视到对方,同样的文字此刻就在两人眼前闪烁、心里激荡。什么都不用说,就希望时间就此停在这美丽 的瞬间,只想享受着这份宁静、惬意、温暖与幸福,一切时空的距离与隔阂都消失了,只留这世上一个灵魂与自己无限自由的相通。他是多么想抱一抱那个魂牵梦萦 的精灵啊,抚摸她那双闪耀着天使般莹洁光芒的翅膀,尽情感受着她的柔情与温暖,让自己沉醉在她甜美的微笑里,与她一起自在轻盈地飞翔——“多么美丽啊,你 停下来吧!”云飞的心头在不由自主地呼唤,他突然强烈地感到此刻的自己,比那个歌德笔下的浮士德,要幸福一千倍、一万倍。

  『你还好么?』良久,云飞见纹儿说不出话来,关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现在心情很乱,我想平静几天。」

  『好吧,平静几天也好,回来了要告诉我。』

  「那你告诉我你的号码是多少?也许会给你打电话呢……」

  她要了他的电话号码下去,他不用猜也知道她会继续做什么。他断线下去,只觉得心头狂跳,喉头干涩,双耳内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呼啸。电话铃几乎立刻就响了,他毫不犹豫地跳起来就去接,然后把电话线扯到窗台旁最黑暗的角落,丝毫不顾忌周围同事诧异的目光和眼神。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纹儿的声音,他曾经千百次地幻想过的声音,但当然,与他想象的不太相同: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几乎听不清,电话里时时夹杂的噪音,不知 道是不是由于线路的缘故。她的语气很是紧张,时而伴着低低的咳嗽声,磕磕绊绊的,语调也显得生硬,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感觉。可他并不太在意,他只想着 刚才她说过的话,她懂他在说什么,她迫不及待地打过来电话,他知道他俩的内心都不能平静,他心里也紧张地很,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里——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
  她说她感冒发烧了,这些天嗓子一直都不舒服。他有点担心,说那就不要每天这么晚啊,要注意休息……可刚才那个话题就像是揣在怀里的松鼠,总想蹦跳着蹿 出来……他觉得自己就像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如果再不对她说些什么自己一定会先崩溃了,可她接下来慌慌张张说出来的话,却让自己无论如何也预 想不到——

  你不要拿我回的那个诗当真啊,那诗是琼瑶的,你别误会啊。

  轰!——他突然觉得脑子里好像劈头浇了一场大雨,从头顶直凉到脚心——自己真是愚蠢,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在那里瞎激动什么啊?是啊,她这么一说,自己回想起来了,的确曾在琼瑶的作品中见过这首诗。 他只能忍住自己刚才的情绪,骄傲的自尊心重又占了上风,于是故意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没误会啊,我知道那是琼瑶的诗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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