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派杀人全记录] 死亡卷宗(一)
7/07/2006 03:35:00 下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背景:
这是去年在论坛上玩的一次文字杀人游戏,我担任法官,
游戏参与者有小人书,胖,漫花,飞烟,大费,anan,如若,莫言,秋菱,旎山夜话。
凶手以马甲形式指定所杀对象,群众以投票方式指认凶手。
此次凶手化名沈赛花,一时论坛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每次案后,我根据当场的情况串写了一篇验尸报告和《死亡卷宗》,
本来写到结尾有一些其他的想法,但没有写完,只能根据最后游戏的结果草草收尾了。
今年重新看了看,觉得还比较好玩,就连同当时的杀人贴一起放来于此。
第一轮:凶手杀小人书
投票结果:
胖 -> 漫花
漫花 -> 大费
飞烟 -> 大费
大费 -> 漫花
anan -> 漫花
如若 -> 旎山夜话
莫言 -> 漫花
秋菱 -> 大费
旎山夜话 -> 大费
漫花4票与大费4票打平。
小人书还魂一票定生死,漫花冤死出局!
先杀小人书 (by 沈赛花)
那天晚上本来是五个人,胖,秋菱,虎子,漫花,和小人书。大家天南海北地乱侃。后来觉得没啥意思,胖说:咱爷们儿开一桌怎么样?大家除了虎子都赞成。虎子 最没劲,每天准点儿得回家给老婆烧洗脚水。他就说了:你们四个玩儿吧,回晚了老婆惦记。说完滋溜一声走了。剩下四个正好一桌。本来要搓麻的,胖怕输钱,就 说:顶牛吧,顶牛算计得多,不像麻将,狗坐这里,也能自摸。于是大家开始顶牛。小人书在上手,然后是秋菱,漫花,最后是胖。四个人顶了一会儿,各有输赢。 小人书话开始多起来,出牌也反反复复的。屋子里也比较热,再加上100瓦的电灯泡,真像蒸笼一样。
又是一把牌。色子掷出来了,对推,小人书头牌。拿起来一看,不错,四老硬,一个幺娥子,一个大天。这种牌,一般来讲应该先放红,但小人书不这么想。这牌不 算帐多眼子呀。可算帐,手里有个大天。干脆,先出大天,哪儿那么寸呐,回来见不着六?于是他就先出了大天。下手是秋菱啊,秋菱是三二帐的牌,手里俩二板 儿,外加三六,二六,一个娥子,一个大五。一露六,梆叽,秋菱就把二六钊上了。小人书一看,完了完了,倒霉透了!漫花也有大天,赶紧活。胖手里一把硬五, 正偷着乐呢,秋菱二六一出来,也觉得倒霉,可惜五帐的牌,吹灯了。胖就把虎头扔上了。小人书傻眼了,奶奶的,怪不得说开头出大六,回来必得扣!得了,把娥 子扣了吧,省得秋菱算三二帐。小人书扣了,秋菱的大五赶紧就活了。漫花只能上小五,露幺了。胖就等这个呢,又用小五打回五来了,行了,这回我自己慢慢上 吧!秋菱就说了,臭美吧你,还俩二板儿呢!该小人书了,上啊你!小人书这个气,上啥呀上,大爷扣了。扣就扣好的,不让我上,谁也别想好。他就把红十扣了。 秋菱上二板儿,漫花扣地幺,胖活大五,小人书扣母八,秋菱上二板,漫花扣大三,胖上虎头,小人书说,可TMD露六了,行了,另一个红十扣了,数点儿吧您 呐!结果是这样的:小人书,母八,红十,幺娥子,22点;秋菱,三六,幺娥子,13点;漫花,地幺,俩大三,幺六,21点;胖,幺六,地幺,九点。这回胖赢了,小人书输大桩。
小人书心里这窝囊:头牌竟然让末牌赢了,四老硬生生憋死了。越想越生气,不禁长叹一声: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革命尚未成功,诸君仍需努力,且看明日之环球,终究是何人之世界,五百年后,又是。。。接下来就没声音了,胖,秋菱,和漫花起身去看,已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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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份验尸报告
据沈赛花的现场遗落手简,
如若,漫花和大费有不在场的证据。
不知道为什么虎子也成了嫌疑犯,这里哪个是虎子的马甲?
这显然不是用五笔留下的手简,而是拼音。据权威拼音学家提供的线索, ‘和‘误写成‘活‘了,‘输大庄'写成'输大桩'了。
凶手文化程度: 高中以上,居然会写'薨'?俺拼音学家的电脑里面还没这个字呢,还是从原文拷贝过来的。另外“眼子”啥意思?没看懂,怀疑是"哏子",那么又是用五笔???暂时存疑中。。。
第一份验尸报告整理完毕,
整理人: 见习警官 胡图
[佑派杀人全记录] 死亡卷宗 (1)
“进来!——”听到敲门声,流年市长暂时停止了沉思。
他上任的头一天,这个城市便发生了一起特大的命案。本城向有“赌神”之称,鏖战牌桌几十年出神入化战无不胜的小人书,竟然在一场普通的午夜赌局中惨 败。不但惨败,竟然连命都输了进去。接到报案后警察到场,那小人书早已气绝,经法医尸检报告,确系气血攻心、冲胀头脑而死,本欲判定为自杀,但在场的见习 警官胡图——系新从警校毕业,竟从覆盖的牌桌布下发现了端倪,找到了化名为“沈赛花”的杀手详细描述的小人书死亡经过,遂改判断为他杀。
根据对该纸上所涉及参与人士的盘问,确信这些人员都参与了前夜的午夜赌局,但究竟谁是凶手呢?凶手是隐藏在他们之中,还是另有其人,则不得而知。刚刚 引咎辞职卸任在家的前市长漫花无语也在名单其列,根据通常的惯例,本应将漫花保护起来,实行回避,但熟料新闻界已炒作起来,更有甚者,某家杂志竟然在当天 头条刊出特大内幕,声称漫花在任期间曾与黑社会勾结,与小人书向有生意往来,近来生意场不和,遂设局杀之云云。根据“沈赛花”的来历描述,一个年轻貌美, 秉性豪爽的女子,正与漫花相合,谣言遂不胫而走,群情激愤,要求公投。
迫于民众压力,流年不敢怠慢,派胡图警官组织公投,选出了五名民众代表以及当夜的其他两位在场人员,诗人胖大叔和秋菱一起进行公投,为保障漫花的个人 权利,也准予其保留申辩的权利和神圣的一票。此时公投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流年市长心中烦闷,在屋内苦苦思索,令小胡等结果出来了立即禀报。
身后的脚步声进来,并腿立正,他不用回身,知道是小胡进来了。这小伙子,年轻干练,颇有几分自己过去的风采,此次若非他机警,一个诺大的凶杀案几乎从眼皮底下溜掉了。
“公投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乱子?”他不想先听结果,竭力拖延话题。
“报告市长,现场秩序井然,除了早上有个疯子叫老梦的过来将票箱踹了一脚,被保安迅速制服了。几乎所有代表都经过慎重考虑后投出了自己的一票,只有旎山代表除外——据说他昨晚花天酒地,早上勉强过来,随意涂抹了一票。”
“简直是把民主当儿戏!”他心下忿忿,如果都这样岂非草菅人命?“结果出来了没有?”他缓缓地问道,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
“出来了!结果是——”
“你等一下。”流年掏出了一根烟点上,咳嗽几声,打开窗,挥散掉周围的烟尘,“接着说。”
“是漫花前市长。”小胡声音低下来,仿佛这个消息不应该由他来通报。
“你确定?几票?”他大感震惊,怎么能出这种事呢?早知如此,就应该自己亲自把持公投的大局,如今,说什么也晚了。
“是的,九票中有五票都投给了漫花前市长。”
“那么,执刑了么?”
“还没有,我们已经根据您的指示,将要犯监管了起来,正等候您的批示。”
“什么要犯?”他差点大发雷霆,但立刻注意到自己的言行不妥,“她怎么说?”
“她在法庭上大叫冤枉,比被杀的小人书还冤。嗯,其他的,没有了。”他吞吞吐吐。
“那么,只有执刑了?你还有什么话没有说?”他注意到他的犹豫,继续盘问。
“是这样,她后来在监房里的时候说,在这个城市这么多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葬在这个城市。而且——她让我求您一句说她不希望斧钺加身。”
“嗯,你和行刑队员交待一下,在监房里执行吧,让她少受一些痛苦。”他闭上眼,想象着这位前任女市长用白布解决自己生命的情形,令他想起了马嵬坡的情形,心里有些不快。
“是!”小胡接受命令出去了,他望着他笔直的背影,小伙子还是年轻有为啊,是可造之材。
* * * * *
入夜,城市里安静下来了。一个安详平和的城市,没有仇杀,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流年市长睡得很沉,他没有觉得,屋外的风有些异样,窗户没有关,吱呀作响。
他突然觉得后脖颈直冒凉气,转过身一看,却是那个“赌神”小人书。
“怎么是你?你不是死了么?”他摸摸自己的头,冰凉的,如同那冷飕飕的风。
“我是死了,怎么?——死了就不能找你了吗?告诉你,你的手下也太愚蠢了,连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刚毕业的吧,看得出来,蠢头蠢脑的。”
“你不是气血攻心冲胀头脑而死吗?”他想起那个验尸报告,赶忙询问道。
“着啊,我也开始以为是自己暗疾犯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可谁他妈想到我飘在自己尸体上面两三天,居然发现尸体刚刚化为一汪黄汤了,靠,人死了连尸体都保不住,你知道那叫啥玩意儿嘛?”
“化尸粉?”他清楚自己对江湖药剂了解不多,只隐隐约约听说过这一种。
“着啊,还算你聪明,比那个什么胡警官厉害多了。”小人书面容冷寂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就是这类玩意,不过此物更高级,无色无臭,入腹即死,但毒 液入血不化,三日之后方起化尸作用,江湖故老相传称‘冷月丹’。听说早已失传,不知何故重现江湖,居然现世现报在我手里,也该我平日作恶无数,竟应了这劫 数,唉!也罢——给你托梦到此,望你秉执公正为俺沉冤昭雪,时刻不早,俺转世投胎去也!”
流年市长顿觉身下一阵冷汗,猛地惊醒。回头一看——啊,不由得大惊失色,只见一个面容惨白的女子站在自己床前,翻白的眼珠正冷冷地盯着自己,目光呆滞。
“是你?”他几乎不敢认,这与那个印象中干练冷静的前市长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不是我还能是谁?是你亲口下令执刑,让我含冤而死,不找你,难泄我心头之恨!”说罢,她作势要扑过来。
他颤抖着急忙退后两步,不让她靠近,“不关我的事。你自己亲手制定的审判规则,你自己布下的局,小人书与你有仇,你借此杀之。”
“这真是再蠢不过。不错,我是与他交恶。但我若要杀他,有千百手段,何必留字?”
“这……”他白日里对此问题思索苦久已有答案,此刻不管不顾便说,“你挪用政府资金,与黑社会交易,亏空无法补足,无论如何也是个死罪。如今毙杀仇家,又暗中留字,生死置之度外,倒显英雄磊落,不枉你女中豪杰一世。”
“哈哈,真是好笑!”她狂笑不止,声音突然变得尖厉起来,令流年一愣。“你仔细看一看,我可是你认识的前任市长么?”
“怎么?你不是?”他仔细审视对面这个狂笑的女人,阴暗的夜光下让她的面孔显得更为诡异。
“你可听说过江湖上有一种大法,称之为‘吸魂大法’么?”看流年目瞪口呆,她阴笑道,“你的漫花市长早已死了,如今她的魂灵在我这里,你看到的,只是 我通过她的躯体向你的致意而已。多谢你那个糊涂手下,我现在又多了一个练功的躯体,多谢了!哦,对了,忘了和你说,不要自己骗自己,等明天太阳升起的时 候,你就会知道你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嗖——那暗影倏的消失了。流年市长大惊失色,恍惚不知身在何处,“警卫!警卫!”
“市长大人!——”灯亮了,小胡警官第一个冲了进来,“怎么了,市长大人?”
“快,抓住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小胡顺着流年手指的方向,那窗户是关死的,不见任何异常,“您是不是做梦了,大人?”
“不是梦。”他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想起刚才小人书和杀手的话,他只觉得一阵恶心。“把窗户打开,我透透气……”
冷风吹进来,他的头清醒多了,思绪飞快转动……“小胡,你有没有查过,本城有没有对酒和药剂在行的专家。”
“报告市长,我手头有份资料,今天出席公投的莫言教授,以及这次受害的小人书,都是品酒专业出身,擅长生化制剂,目前小人书已死,只剩她是这方面的专家。”
“你赶紧派人,给我日夜蹲守在莫教授家附近,密切注意出入和来往过路的人等,严紧盯防,但不可走漏风声。”
“是!”小胡走出几步,又回来问道,“市长,您是否认为莫教授……?”
“胡说,莫教授平日深居简出,怎会与此案有关?!”他狠狠瞪了小胡一眼,“你给我听好了,派人暗中把她保护好,如果出了闪失,唯你是问!”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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