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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合唱生活散记(2) 指挥

2/27/2009 12:27:00 上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指    挥

  一个学期过去了,也许是惯性使然吧,我接着参加了团里的活动,老声部长Ch.XianJie以前经常指点帮助我,可能觉得我唱得还不错吧,便由我担任了声部长的职务。

  由于上个学期,特别是到最后一段时间,团的水平已处在一个停滞状态。毕竟大家都是业余的,对歌曲只是唱唱而已,根本就没弄清楚整个歌曲的涵义、结构与气氛,也就更谈不上用自己的声音去构造音乐的感觉了。这时,需要一个优秀的指挥便迫在眉睫了。

  经介绍,我们便找到了音乐学院的吴老师。吴老师曾在前苏联留学,在国内一直担任少年广播合唱团及各年龄段业余团的指挥,有着丰富的理论与教学经验。请名教授当然不容易,更何况我们当时的活动经费少得可怜,连印谱子都只能手刻油印,更不用说出钱请这么有名的指挥了。吴老师起先不同意,Q.Qiang,W.XiaoHui,Zh.Xu 几个三天两头地往音乐学院跑,听课、听排练,到吴老师家里帮忙,软磨硬泡,使尽浑身解数,总算说得吴老师心活,便答应由她女儿 Lei 来作我们的指挥,吴老师自己则在旁边指导。

  Lei 初来团里的时候,刚上大学,岁数比我还小,眼看着面前一群大哥哥、大姐姐,却丝毫也没露出这个年龄应有的稚气。杀罚决断,雷厉风行,我们稍一唱错就会拍桌子瞪眼。现在我们总算知道什么叫搞音乐人的耳朵了,那叫一个好使,从前以为唱得完全正确的信,现在让Lei一说,整个一个大跑调,惨不忍听。于是只好分声部多唱、唱准。文体中心五楼只给我们两间屋子,各声部之间为了不互相冲突,有时还站在屋外的过道唱,要是赶上四楼的舞会,大喇叭音乐一响,嗬,这可热闹了,头脑中刚才还坚守的音高顿时给冲到九霄云外,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条件虽然很苦,但大家热情不减。90级的入校新生也同时给我们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活力。如若不是因为自己中学曾跳了两级,90级本该是比我高的一级。不过我在小学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届的学生素质相当好,以后同上高中时又经常在一起玩,印象很深,总好像觉得自己和他们很亲近似的。这一学期召进的新团员可真不少,很多后来都和89级的同学成了团里最初几年的骨干。那一批团员各有各的绝活,其中尤以男高音阵容强大,老团员W.Dong、W.XiaoHui、Zh.Xu等就不必说了,W.Jun在学校里几次演出都以他饱满深厚的《三套车》赢得了全场的好评;D.Yang是我的高中同校,一直参加音乐训练,高音的假声尤其出色;Zh.Yao虽然在公众场合一唱就紧张,但其华丽的嗓音却独具特色。相较之下,我们男低音就逊色多了,除了Q.Qiang与Ch.XianJie还顶着之外,我和老U算是渐有起色,T.Yuan和P.XianZhao都是初来乍到,虽然很有实力,但还没显露出来,比男高音略逊一筹也就很正常了。女低音人才济济,W.Jing,W.Xue,L.Ying,X.Ying,L.XueHui 等都是很醇厚的声音,音准水平也不错;女高音虽然召进的人不多,但有Rong一个这样的天才也就够了,在加上大姐P.Di、Zh.FangNi、H.WeiWei、F.RuoMei、H.XiaoBin等一干高手,对付简单的主旋律也不成问题。于是只有我们男低音在合练时老挨尅,不是音跑了,就是节奏不对了总是为我们一点儿疏忽而从头再来。

  Lei少年盛气,虽然排练时对我们“凶”了一点,平时还是与我们打得火热。她的性情也算很古怪,只要她觉得你这个朋友可交,她就马上把你当做朋友,同时也认为你把她也当作朋友,她才不管你是到底怎么想的呢。这种盛气与自信一次也在我们“一二九”演出时表现出来。那次我们团作为嘉宾被邀请演出,第一个出场。北大的“一二九”是全校一年中两大盛事之一(另一次是“十佳”歌手决赛),学生半年来无处发泄的情绪总要在这一天闹腾一番。台下乱哄哄的,好半天还没安静下来。开场铃响过了,幕还没有拉开,台下的起哄声、鼓掌声此起彼伏。我们站在台上,暗自埋怨给排在第一个出场的尴尬和不公平——偏偏这鬼差使给了我们,教工合唱团还是最后压大轴呢,凭什么让我们先“顶缸”?

  幕拉开了,底下喧闹声依然不绝,Lei出场鞠躬致意后等待观众安静下来,可台下的人见Lei背对着他们站立,不见任何动静,喧嚣声就更是不肯停歇,口哨声也不知从哪个角落响起。我们在北大呆了这么久,对这阵势早是司空见惯,倒也不觉什么,谁也没觉得北大学生素质就怎么样——北大还不向来都是如此么?心里正暗想着也许就会在这吵嚷声中开始,正默念自己的第一句歌词准备脱口而出,没想到Lei转过身去,面对全场千余黑压压的人头,坦直地说出了这些话——(这几句话我到今天还依然记得):“我上中学的时候,曾经觉得北大是我心中的圣地,来这里以前,也想象北大学子出自全国最高学府,素质风度自然也与别处不同。没想到今天一见,堂堂北大学子就是这样一幅模样,你们让我感到很失望。”台底下哪儿见过这般“挑衅”的回应,顿时嘘声四起,有人开始骂街。

  平心静气地想,当时我们站在台上,心里也为自己不受到尊重而气愤,可如果换了我,会不会面对这么多人侃侃而谈说出自己的想法呢?我想我没有这个勇气。从这个意义上讲,虽然我不太赞同Lei当时的冲动,但我很佩服她的坦率和勇气。喧闹声终于略有些无力了,我们便顺势开唱。那天唱的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大概唱得也不是很让人满意,受这桩事的阴影,大家都不在兴头上,唱歌情绪都不对,只好草草完事。

  头一次在大讲堂演出的效果便不佳,这也让大家对校内的演出存了一些戒心。自此以后除非是在办公楼礼堂演出,否则总是有点忐忑不安的,担心台下会出什么事情。

(未完待续)

  《大学合唱生活散记》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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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合唱生活散记(1) 入团印象

2/26/2009 01:50:00 上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按】

  这大约是我96年初的时候写的几段文字,有关在北大学生合唱团五年左右时候的一些回忆。当时写的时候纯粹是作为日记性质的,没有经过什么修饰。很开心今年又将参加校友合唱团的活动,与很多当年比我晚进合唱团的弟弟妹妹们在一起排练。每一代的人都有每一代的故事,而且都是其他人无法取代的,我一直相信这种说法。所以,请允许我不揣冒昧地将过去的文字敲打出来,作为岁月流逝的一个见证。

  明年,时间过得真快——该是北大学生合唱团成立二十周年的纪念了。希望到那时,所有曾经在团里度过自己青春岁月的老朋友们都能分享出你的美好回忆,串起一条晶莹闪亮的二十年记忆,这岁月缤纷中,有我,也有你。

  (又及,我在这篇系列文字里可能会提及一些团员的名字,也可能会带一些我自己的看法和观点,希望被提到的朋友,如果看到的话,不要介意。因为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想法,毕竟和今日早已不甚相同,何况二十年都过去了,人生如白驹过隙,有什么事情是大不了的呢?当然,如果你真的介意我提到从前的事情,请告知我,也让我慎重考虑一下自己的后文,谢谢!鉴于这个考虑,目前我里面的人名都暂时以拼音缩写代替,知道的朋友不用在回帖点明,我们默守一个“潜规则”,好么?)

          前    言

  时光不觉匆匆过,转眼我在合唱团已经停留了快五个春秋,从当日满脸稚气的少年,到现在故作深沉的青年,从当日什么也不懂的新生到现在也有资格对别人品头论足的“老家伙”,生命中最宝贵的五年时光就在歌声欢笑中悄悄滑过。回首往事,细品当年的滋味,有苦涩、有烦躁,但更多的还是欢乐怡然,正如一杯香浓的咖啡,淡淡的苦涩只会使得那一份清香更加清远悠扬。

  可我并不是这里永远的主人,我只是生命中匆匆的过客。是的,我爱合唱,我爱那一份和谐的感动,那些纯净的和声会让我的心灵为之哭泣,人世间我还没有找到另一样东西能把它替代,可我不能永远地唱下去,我的梦终将在不知不觉中破碎。人总会最后变得现实一些的,不是么?我想我也不能超凡脱俗。

  有一天我终于只能在心里默唱旧日的歌曲,我不会感到遗憾。听着后来者唱着我们那时的歌或是我们没有唱过的歌,我会感谢音乐。因为只有音乐中的真情会超越时空,直至永恒。这里我会讲述一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它们即使对于我并不算苍老的心也已成为历史,只在相片日记或是偶尔的交谈中才会出现的记忆。我本不希望你们会记住这些,那只属于我们多彩的回忆,但历史,即使仅从它曾经存在过这点来说,也就值得尊重了,我并不愿意让它随着我的记忆中隐去。

  好了,让我们开始吧。

          (1) 入  团  印  象

  五年前,大学第二学期伊始,我看到了校园里合唱团招生的广告。那时正是年轻气盛,对什么事物都抱着新奇的态度,上学期刚选修了基本乐理,得了满分,正觉得自己是这方面的“可造之材”,加上从小就对唱歌一直很喜爱,于是便去报名。

  那时唱的什么歌,是《雪绒花》还是《摇篮曲》,倒也一时想不起来了,总之是属于那种宁静型的。初次在许多人面前一个人唱歌,还不免有点儿紧张。我记得 Zh.Xu——我的高中同班同学,也是和我同一天去的,他唱的是《猎人合唱》,调起得很高,唱到高处抻脖子瞪眼地很是吃力。我和他虽然做了几年高中同学,却也只知道他小提琴拉得不错,如今没想到却和我也成了合唱团团友了。

  进团倒也还算顺利,分声部的结果不出意外,自然是男低。第一次排练时便见到了全体团员,男男女女地坐了三四排,我到边上坐下,等待着属于自己的第一次合唱。第一首歌是《牧歌》,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响,它虽然不算美妙,我当时也并不能体会到其中的韵味,但还是被它一下子把耳朵抓住了。“翠绿的草地上,哎……跑着……白羊……”,女高音轻轻一滑,整个团的和声一颤,小小的房间里便弥漫开了草原悠广宁静的气氛。我看着谱,不由自主地加入了哼唱的行列,男低音的谱不难,说心底话,我当时觉得太简单了。可就是这简单的几个音符,时而在下面嗡嗡作响,时而从旋律的间隙处透出来,别有一番味道。我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非常舒服的感觉,就在懵懂和沉醉之中唱完了这第一首歌,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

  从那天开始认识了侯老师,便开始了每周两次的练声和团体排练。侯老师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纠正我们的发声方法,如何唱开口型、比口型,如何用气息、位置唱,虽然我们纯粹是业余爱好,从小没有打好声乐的基础,但我们仍然抱着极大的兴趣去摸索、试验。试唱时完全是旁若无人,有时高音扯破了嗓子,大家也是笑一笑再来。每周三次的时间不算短,可大家总是积极前来,慢慢地,我就与大家的声音融合了,自觉长进不小。

  那时候唱的歌很杂,但除了《牧歌》、《飞来的花瓣》、《游击队歌》等几首之外,就想不起还有什么有名的了,团的起点并不高,有时谱子的后面还印上两段视唱练习,一首歌经常要教好半天才能合练,遇到有升降号的时候就更麻烦一些,只好重新换算标记,不过我自己倒是从中把以前视唱课学到的一点乐理知识都用上了。

  那时团刚成立半年来,在学校里没什么名气,也没有多少演出的机会。学校的教工合唱团很有名,他们的排练时间在我们练声之前,我们经常听他们排练。他们确实唱得很棒,不过我那时也不太懂,只觉得他们比我们声音更厚实、雄壮而已。偶尔有一次算得上演出的,就是和教工合唱团一起在五四操场唱《亚洲雄风》,无甚聊赖,因为这首歌实在不能算作是合唱。

(未完待续)

  《大学合唱生活散记》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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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i 《如果你也听说》

2/24/2009 12:30:00 上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我记得好多好多年前,1999年8月6日晚,A-Mei在北京工体开演唱会的时候,我的同事和他的女朋友买了票去看。我当时还奇怪,那时的演唱会很稀少,价格也颇不菲,两个人一起去追星,在我来看还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A-Mei那时出道不过三年,我只听过《姊妹》和《Bad Boy》动感十足的演绎,大抵是由于张雨生的去世,我才对这个张雨生亲自发掘制作出来的歌手开始感兴趣。那一两天正逢我心情糟糕,刚和好友闹别扭,都没记得还有这场演唱会的事,第二天他们第一件事便是兴奋地告诉我,现场气氛是如何地热烈,观众情绪是多么热情。还特别提到,A-Mei的个子好矮啊,穿了好高的高跟鞋,可是在工体那个旷大的环境下,还是显得那样娇小。然而她的声音,却是那样的充满野性,爆发穿透力十足,光听声音,你绝对想象不出那样高亢动感的演绎,是出自这么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姑娘身上。

  后来在歌厅里有人唱起了《听海》,那是A-Mei第一首真正打动我的歌,最喜欢的妹歌。有时候,我在歌厅里甚至希望静静地把这首歌放一遍,只听A-Mei自己唱就好。

  听,海哭的声音,
  叹惜着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
  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
  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

  听,海哭的声音,
  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悲泣到天明,
  写封信给我,就当最後约定
  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结尾一句的三连音效果能用成这样,重捶击打胸口,也真算一绝了。)

  然后是《我可以抱你吗?爱人》,查了一下,居然也是99年的歌,不过那时的心还算年轻吧,就连分手的歌都唱得不是那样死缠烂打苦涩纠缠,“就要分东西,明天不再有关系,留在家里的衣服,有空再来拿回去”,有牵绊,有自尊和倔强,“你也不得已,我会笑笑的离去。”

  后来好多年没怎么听A-Mei的歌了,《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都被迪克牛仔改词换味了,每次一听到“哪个男人对爱不自私不奢望”,就习惯性地给改回到A-Mei的“哪个女人对爱不自私不奢望”,爱情不分男女的呵,不过我还是更偏爱A-Mei一些。尽管后来有因两岸言论被禁的经历,也有淡出歌后行列的说法,但自己心里一直给阿妹留着一个位置,因为《听海》,因为《我可以抱你吗?爱人》,因为《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

  2007年,A-Mei发行了《Star》专辑,电台里偶尔就会听到这首很感人的《如果你也听说》,真没想到是周董的作曲,这跟他一贯的风格完全不同,也算是返璞归真了一次吧,还好他没有糊涂把自己的RAP中国风给移植到阿妹身上。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吧,这首歌让我再次感到了来自A-Mei的一分暖意。

  每次听到“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你说”、“跌跌撞撞才明白了许多”,和声背景在这一句强调附和的时候,总是感到一种不忍和心痛,总觉得连带的歌词下面,很痛,不一般的痛,“舍不得,又无可奈何……懂我的人就你一个,想到你想起我,胸口依然温热。”

  两个彼此的想若是能串起来,嘴角还能浮现出一点温柔,这是不是就已经属于人生比较奢求、幻想一类的事了?很多时候,人都是 A 想着 B,B 想着 C,C 想着 D,D 想着 A,大抵如此,不被自己想着的人想着,错了又错过的例子实在太多了,见怪不怪了。

  找到 MV 来看,A-Mei有点像在演分身法的感觉。赞一下这个黑色紧身衣和宽幅白袖的造型,有素雅蝴蝶的味道,大概是A-Mei向成熟女人味转变的一个标志吧。注意到一个小细节,A-Mei在汹涌的人潮中惶恐迷惑的神情,戴上大大的墨镜,完全藏起来,看不出她的本来面目了;到了自由唱歌的时候她才摘下墨镜,回归自己一贯的真情流露和情感诉说。这也许是象征着对现实流言刺伤的躲避,以及在音乐中找到一点生活的安慰吧。




  张惠妹 如果你也听说
  作曲:周杰伦 填词:李焯雄
  监制:崔炎德, Evi Yang
  编曲:Adrian Chan

  突然发现站了好久 不知道要往哪走
  还不想回家的我 再多人陪只会更寂寞

  许多话题关于我 就连我也有听过
  我的快乐要被认可 委屈却没有人诉说
  (我想我宁可都沉默 解释反而显得做作)

  夜把心洋葱般剥落 拿掉防卫剩下什么
  为什么脆弱时候 想你更多

  如果你也听说 有没有想过我
  像普通旧朋友 还是你依然会心疼我

  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你说 悬着一颗心没着落
  要怎么附和 舍不得 又无可奈何

  如果你也听说 会不会相信我
  对流言会附和 还是你知道我还是我

  跌跌撞撞才明白了许多 懂我的人就你一个
  想到你想起我 胸口依然温热

  如果你想起我 你会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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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带放一下我喜欢的《听海》和《我可以抱你吗?爱人》、《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还有献给张雨生病床前的《听你听我》,纪念一下十年前刚听到A-Mei,为之感伤过的那个夏季。“灰色是不想说,蓝色是忧郁”,那个可以用心分辨出海的哭泣,能够告诉我海有多少种颜色的女子,是我最喜欢的A-Mei。


  听海




  我可以抱你吗?爱人




  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



  听你听我(致张雨生)



  词还是自己对着视频看吧,老歌的歌词我就不贴了,虽然我极喜爱这些歌词和 MV,不过还是不灌纯水了。挑感兴趣的看吧,希望你也会喜欢其中的某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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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合唱团

2/21/2009 09:54:00 下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今天参加了北大校友合唱团的第一次排练,为了四月即将的演出。前后三个多小时,很有些不一样的感触。

  一个原因是自己离开校园之后,已经十年左右没有回到宿舍楼附近转转了,其间最多也只不过是观看办公楼和北大百年讲堂的表演,只是在黑暗的灯火中来去的。再有一次闲散踏青的游历,从办公楼穿绕未名湖。算下来,十年间也不过仅此寥寥数次的重返而已。校园里的变化太大了,很多楼宇都是新建的,叫不出名字来。想来下周再来的时候,我应该提前一点时间,在校园内到处转转,让自己带一份闲暇的心情,相信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二是久违了合唱的感觉。想想上一次超过四个人能勉强凑齐声部那是什么年月的事了,起码也是两年以前了吧。能唱出点儿和声如今已经是稀罕事了,过去相熟的团员,一年里见面也超不过三两回,最多不过是几个人坐在OK厅里,挑出几首带点和声的歌曲,在话筒里含含糊糊地意思意思。偶然能听到几段经过话筒放大后的声音产生了熟悉的共鸣,就够让自己激动不已的了。这种自娱自乐的场合,谁还能要求更多的呢?

  三是识五线谱的能力急剧退化,退化到了什么程度呢?退化到了在心里折算成简谱,换算音高,裹在和声里唱还要经常担心自己唱错了的地步。可见所谓的“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行家知道;三天不练,大家都知道。”此话一点不假。算算自己,多少天不练了,嗯哼,不好意思说了,这就跟昨天Manager找到我们说,有一些超过两千天的Bug需要尽快解决,两千天,听着挺吓人的,但一想,不就是六年多嘛——所以数字要看怎么说,什么单位……我不练的年数,不超过十年,嗯……说来好像也挺吓人的。

  还好声音并没有让自己觉得很过意不去,毕竟完全不唱歌的日子短,还没到一年。打开共鸣腔、声音的位置、和声的感觉,这些还是没有完全丢掉的,否则就不好意思回团见人了。要说现在团里的资历,那我可以说自己是最老的,可是资历最老没有用啊,业务也要过得硬才行。眼见得小弟弟妹妹们将复杂的旋律节奏娴熟准确地一一拿捏下来,我这也得回家认真准备功课做好作业不是?——哦,旋律、节奏、歌词、还有难记的外文(英法西班牙文),多年不见的你们,明天起我要和你们重新熟悉交朋友啦,不要太欺生哦,这里面有将近十首歌我都是头一回唱!且看高龄团员如我怎么来解决这份纠缠吧。

  最难得的就是今天又能听到了真正自己唱出来的和声,在人群里的和声,同时也找到了自己,这是最让自己感到欣慰快乐的。虽然只是二十余人的排练,但又像回到了十八年前同样的这个月份,自己通过了乐理考核,第一次站在这里——同一间排练室的情景。十八年过去了,艺教中心仍然静静地矗立于本科和研究生宿舍区的交界地带,吭哧吭哧地爬上五楼,中间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复当年那个轻捷矫健的身影——说真的,我居然从来没有意识到五楼会有这么高呢。甚至,从学校西门经勺园到艺教中心的那段路程,过去自己曾无数次的单车旅程,竟然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走得这样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十八年,真的是弹指一挥间,一样的依然是旧日的楼阁,勺海的亭子,不一样的是校园里年年更新的面孔,虽然依旧是青春的容颜。

  其实,我是老了,无论是身体还是记忆力。但自己不愿意承认,还喜欢和更年轻的朋友厮混在一起,拒绝着岁月的流逝。我总觉得,在与我相仿的同龄人里面,我是心态还算年轻的一个,保持着对新事物的好奇心,偶尔还不乏热血和激情,年轻的时候我还不算是“愤青”,现在却几乎是向“愤中”靠拢了,但我又不是那种愤世嫉俗的人,而是对人生始终持乐观积极的态度。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总觉得跟我一直坚持的写作和音乐有关:写作,可以让我更清晰地整理自己的知识和思路,保持独立思考的脉络;而音乐,可以让我调剂自己的生活,保持一份新鲜快乐的心情。写作就像清澈的流水,可以洗涤我的灵魂;音乐则像晴空里的白云,能够让我放眼以宽和的心态看待这个世界。所以即便我的确在年龄上是老了,但我仍然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依旧是年轻的。走出校园十年以后的我,还可以创造,还可以学习,不断证明自己,让自己做得更好,我对自己的努力改变感到欣慰,这就是自己存在的价值。

  想想,这大概就是自己这次愿意接受校友会合唱团定期活动的原因吧。与我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们重逢,重新体验一下“我们”自己的和声带来的愉悦和感动,同时也给自己一次小小的挑战——改变自己,振作起来,不要偷懒,相信自己,只要你想做的事情都能做好!(多么年轻而又熟悉的想法啊,这大概就算是音乐合唱,能够给自己注入的一种梦幻般的活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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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d Games (心灵游戏)(二一)

2/20/2009 11:36:00 下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二一)

  “天哪,教授!你怎么敢拿自己来做试验?这岂不是太危险了?!”我惊诧万分,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谁都知道,做这种尝试,一旦万一不小心出了差错,轻者大脑神经组织损伤造成痴呆,重者则必然有生命危险,这岂是可以轻易开玩笑的呢?

  “没有什么可是,艾比。”教授苦笑了一下,“这个中的缘由,我以后或许会慢慢再给你讲。好啦,也不用卖那么多关子了——当时我那个老朋友和学生助手,听到这个想法后,都死命劝我打消这个念头。但我实在是抵受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不,不仅仅是一种盲目的冲动,也带着对大脑——人类自身这一终极神秘未知世界的诉求和渴望……”

  “……除此冒险手段之外,我还能采取什么其他方式呢?这项研究本身已经不可能再正式进行下去了,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们只能要么寄希望于生物芯片的存储发展,最多能够像照相机、录音机那样,忠实地记录下我们的感官知觉。要么就只能像爱因斯坦那样,坐等自己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将自己的大脑载体交与后人研究——恐怕那时早已不知被记忆涂抹扭曲成什么样子了……哦,那未免太迟了……不,我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我绝不满足于这些毫无变化生气的、或者濒临垂死的信息表面,我需要的是能够抓住时间当下的踪迹,追溯思维意识曾有的模式过程,构建一个此刻、活生生的——‘我’,一个可以抗拒时间流逝的生命意识活体。”

  教授滔滔不绝地说着,全然不顾我在一旁早已瞠目结舌的表情——他的这一想法也太狂妄了!对抗时间?为自己留一个可以永恒存在的意识副本?更重要的,它还是活生生的!它能够像真正的人脑一样有自觉意识和思考么?如果能的话,这岂非是一种精神意义上的永恒和不朽?真的,哪怕是仅仅设想一下这种可能性,就足够让人头晕目眩了。更何况的是,他还要去设法付诸实施,还要拿自己来做尝试,天哪,这是怎样的一种狂妄和自信啊!

  “我费劲周折,百般劝说,终于勉强争取到了我那位老朋友的协助支持。假如没有他的帮助,仅靠我个人的力量怕是无法完成这一行动的。由于试验过程中危机四伏,随时可能发生各种情况的意外,为了不给他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也将自己的后事做了妥善安排——我留下了一份遗嘱,声明本人是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自愿进行该项科学试验,本人完全了解在试验中可能存在的风险,一切可能出现的后果均由自己承担。我也在遗嘱中提到,如果一旦试验失败,我将把自己的大脑及可移植器官捐献出去,以供后人继续进行研究,个人财产和全部收藏图书则全部留给我的学生助手——事实上我那时孑然一身,了无身外之物,这个遗嘱的财产内容也不过只是形同虚设罢了。”

  “……接下来真正试验的那段时间对我来说才是一段真正奇异的经历,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甚至可以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醒着,还是做梦……”

  “……他们控制生物芯片的电流刺激来调节睡眠深浅的程度,另备了一套专门的供血循环和饮食系统来维持我生命特征的稳定延续。我感到有时候熟睡,有时候浅睡,潜意识忽来忽走,飘游不定,猛烈时如电光火石惊涛骇浪此起彼伏,不亚于宇宙太空最汹涌的星云风暴;潜静时又如临深渊壑谷般的清澈明净,不见半点渣滓游丝……”

  “……肉体的存在与时间的流逝,这两者日常司空见惯的事情,对我来说完全失去了意义——这里没有空间,没有时间,只有大脑中成群连片的意识唤醒……眼花缭乱的场景和感觉,快乐、欣喜、忧伤、悲痛、惊恐、怨愤、牵念、惆怅……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如此循环,不知此身是我非我……”

  “……不知历了多久,终于有那么一刻,我感到意识又重新回归到自己的掌控之中,就像孙悟空将无数根寒毛收回,无数个‘我’又复原到同一个‘我’中。据旁边一直守护着我的人后来告诉我说,我当时猛烈地抽动了一下身子,仪表盘上的诸般曲线显示出来即将‘魂归’的迹象。是的,‘魂归’这个词太确切了,在梦里我的意识,还几乎不敢相信自我的归来,于是我努力动一下试图确认自己的存在……我感到这个肉体重新属于了我自己,和意识又同附于一体……我张开眼,第一次感到了幸福,能再次睁开眼,重新看到这个世界,心情是那样的欣喜。周围的人俯瞰着我,就像看着一个刚出世的婴儿,脸上都流露着那种期待和兴奋的表情。看到他们的眼神,我回想起此次恍如隔世般梦幻经历的目的——我知道,我成功了!”

  “是的,我成功了。尽管那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我仍然会每天不自觉地有几个小时会感到自己又湮没在那惊涛骇浪的感觉中,但那汹涌澎湃的潮汐,毕竟是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退却了。时间可以抹平一切,每过一天,那种梦幻的感觉便轻一点,真实世界的感觉离我就更近一点。将近半年左右的休养过后,我渐渐地可以重新适应正常的真实生活,不再被那种类似虚无缥缈的幻觉体验所纠缠。彻底摆脱它,的确花了超出我预计的时间——不过,如果你知道,那次试验到底进行了多久,恐怕就不会对我为什么要花那么长时间来摆脱它感到奇怪了。人们常说,沉溺于一件事情,往往要花三倍的时间才能清偿。幸好,我那次的疯狂经历没有持续个一年半载,这已经是足够让人感到幸运的了。”

  “……幸运的还不止此,我还获得了我活生生的克隆意识!它就像是我的‘孩子’,虽然它和我实际上是一模一样。不,不,我这样说也不准确,事实上它只跟我在某一刻,完全一样。后来的我已经离它而去了,从它脱离我的那一刻,我已经开始变化,有新的意识,新的记忆,新的涂抹,而它,则一直保持着那时的样子,从现在直到未来,都不会有任何变化。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甚至比此刻现在的‘我’,更能代表那个时候的‘我’。”

  “……当我能够回到实验室计算机旁的时候,我便开始着手重建‘它’的意识,克隆仅仅只是第一步,只是把必要的记忆存储和意识关联等信息采集数字化,而真正的构建,通过量子神经元网络将这些海量信息疏理归置,构造建模,最终形成一个能够趋近自觉意识的活体,达到与真人思维无从分辨、能够以假乱真的地步,那还需要太多的细致工作要做。好在人工智能领域是我多年主要从事的研究方向,有大量的科研成果可以利用,经过对量子神经元网络的建模、训练、和逐步优化,‘它’变得越来越像我,不仅仅是记忆,而且还有经验和习惯思维模式……”

  “等等,教授。”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赶紧打断了教授的讲述,“您这个‘克隆意识体’是独一份么?既然是数字化的产物,那么可以很容易地复制,对不对?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如果将‘它’复制一份之后,其他人假如也采用跟您类似的方式,也可以做出一个大同小异的‘克隆意识体’呢?”

  “嗯,你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教授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我当时就想到了,因此采样的生物芯片都是设有加密防护的。从克隆采集数据开始,所有的导出数据都经过了三维混沌映射加密和数字签名,可以保证数据不被中途破解和篡改。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解密的密码。因此,即便我的老朋友或者其他人当时有心想留一个备份,对他们来说那些加密的数据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等我拿到了克隆意识开始建模的时候,我便建立了一个严密的多层网络防护机制,只有得到授权的访问才能读取需要的数据,以确保在建模的过程中关键数据不会被盗窃和复制。这种种防护措施说来繁琐复杂,但我想你应该很容易就能理解——其实我也是不得已,这毕竟不是一般的数据,牵扯到太多个人的隐私,万一不小心泄露,对我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因此我也只能小心行事,刚才和你说需要保密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那么,您希望我去采访‘它’?那么我也是需要得到特殊授权的了?”这下我总算明白了教授讲述这一系列故事的用意。

  “不错。其实‘它’对于你来说就像一个黑盒子,你可以从外部向它提问,它会——嗯,几乎就像我一样来做出回答。我没法向你保证它的答案能百分之百地和我一样,就连人的记忆有时也不牢靠,你说不是吗?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它的态度是坦诚的,它所知道的、能够告诉你的,它就会告诉你;而它所不知道的,或者有些事情是你无权知道的,它也会拒绝回答。”说着,教授从外套的上衣兜里取出一个深蓝色的小盒子,打开一看,只见里面的海绵垫衬上,又是一个小小的芯片——这个芯片的外形我很熟悉,正是我自己正在使用的脑机接口芯片。

  “这是一个升级芯片,除了兼容普通脑机接口的全部功能之外,还包括了进入M.G.系统内核层的高级令牌环,你只有通过这个接口,才能够找到我的‘意识克隆体’,并与它进行对话。这个芯片很重要,我建议你换上之后就不用摘除了,以免丢失,反正它已经兼容了普通的脑机接口芯片,你的日常生活也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影响。”

  “好的,我回去之后马上换上。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么,教授?”

  “嗯,还有,艾比……”教授想了想,又一次叮嘱我道,“关于这些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对了,我看你的个人资料填写的是单身,你有没有女朋友?”

  “嗯,有的,但我还没有考虑结婚的事情。”

  教授点点头,“总之你要注意保密,好自为之吧,这也是为了你的自身安全着想。你先去吧,今天说的内容太多了。你回去之后,不妨先在M.G.系统里熟悉一下,在这个芯片令牌环的权限下,你能接触到很多一般用户接触不到的东西,这样有助于你更好地了解这个系统,方便收集撰写文章的材料——毕竟这个自传里,M.G.系统的内容是少不了的,你说不是吗?你的工作时间可以自由弹性安排,权限也足够开放,我相信你能自己把握时间进度,把这件工作做好。这样吧,我们每隔一两周固定时间碰面一次了解进度,下一次你给我汇报一个大致的时间表出来,你看如何?”

  “好的,教授。”我答应着,退出了办公室。临走前我特意观察了一下金属门牌上刻着的花体名字,果然是如小雨所说,这间神秘大屋的主人就叫做喀戎(Chiron)。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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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d Games (心灵游戏)(二十)

2/19/2009 12:27:00 上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二十)

  作弊?我听了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声——这岂不是说,教授早已心知肚明,知道我是利用帕姆的无线连接,才解开了他设置的古怪刁钻问题?那么,他干嘛还要同意挑选我做他的助理呢?现在为何又要和我说这些,莫非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么?

  我望着教授,只见他左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正盯着我。我多少有些局促起来,“教授,您的意思是……哦,好吧……其实……”教授却摆摆手,点点头示意我坐下,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你是耍了一个小技巧。”
  见他没有流露出责难的意思,我稍感心安了一些,连忙解释道,“其实那天我也是没有办法,只不过死马当活马医,碰巧了。”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了,前因后果我都很清楚。”教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我那天晚上便感到事情有些蹊跷——我当然知道那两件事情无论让你单独做哪件,对你可能都不算什么。但在那种场合下,无论如何你都不太可能分心二用。所以若不是你假借了其它帮助,便是我遇上了百年不见的天才。只不过我当时只能通过视频,看不到现场,所以无法验证这一点。”
  “那您后来是怎么发现破绽的呢?”我松了口气,颇感好奇地问道。
  “这很简单,我有九成九的把握相信你是利用了我这里的其他设备。于是当我回来后,我仔细检查了那间办公室,发现桌上的智能台历保存了端口被扫描搜索过的痕迹,而且恰好是我们通话那段时间内的——这让我明白了你的小技巧,不过可惜的是,智能台历的端口是不做任何扫描应答的,所以我想你没有机会利用到它的资源。但是这个线索很重要,它让我联想到了其他可以提供编程接口的无线处理器,还有机器人!好在我们这里的机器人都安装有定位跟踪系统,所以找到那天在这里附近的帕姆并不是件难事。于是我就顺藤摸瓜地从帕姆的操作日志里面查到了你所发送的指令,每一个字节指令都看得很清楚,就像亲眼看到了一般,你的确在最短时间内有条不紊地完成了这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切就是这么简单。”教授摊开右手给我看,那手心里有一个小小的暗黑色芯片,“这是帕姆的记忆载体,我在退货的时候用另一块规格相同的将它替换下来,昨天顺手夹在《意识的未来》那本书里。这不,奥拉刚替我将它取来。这里面也有一部分你的‘杰作’,就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哦,教授。”我接过来,心里多少还是存有一点疑惑,“既然您知道得这么清楚,为什么还……?”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明明知道你作弊还要选你,是吗?”教授忍不住笑起来,那满头白发都颤起来,然而一阵咳嗽还是将他的笑止住了……“唉,不能笑得太厉害……咳咳……是这样,当我知道了整个过程,就不免心想:这件事倘若换做是我,会怎么做呢?我想来想去终于得出结论,即便换作是我,在那种场合,也只好做同样的事!——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好怪你的,反而觉得,你在那么短的时间能有这样的应变之策,处乱不惊,倒是很合我的脾气。再加上你前面的面试情况我也看过,综合来说我觉得你是一个可造之材,兴许能够帮上我的忙。其他的应选者,虽然也有在其他一些方面比你优秀突出的,但我宁愿相信我自己的眼光,希望我们能够相处愉快,你能够真正帮我做好一些事情。”
  “这也是我的荣幸,教授。”我诚恳地表示,“我也希望自己能从这份工作学到很多东西。”

  “那么,我们该怎么开始呢?”我想起听说过的写回忆录自传的过程,要么是口述笔录,要么是根据采访作整理,教授希望采用哪种方式呢?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和你面对面的交流,你知道,我的时间表很紧。”教授搓搓双手,皱起眉说道,“每天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所以我不能把时间消耗在回忆琐事这些旁枝末节上。不过我想了一个办法,你可以去采访‘他们’,我的‘孩子们’。”
  “您的家人?对不起,我没有印象记得您有孩子,或许是我记错了?”我正准备将教授所说的这些信息记录备案下来,听到这话不由得抬起了头。
  “啊,不,不是我的家人。怎么说呢,应该说他们并非是‘实体’的‘存在’。但我跟他们已经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了,有时候我经常会把他们当作我真实的一部分,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是我的一部分——我指的是精神上。”说着,教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教授的这番话让我越发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小心翼翼地照自己的理解试探着,“您的意思是,有‘精神’上的另一个‘您’存在么?”
  “艾比,我可以告诉你事情的原委。”看得出,教授欲言又止,“但这件事情非常机密,我需要你对我发誓对这桩事守口如瓶,不能对外人说起。”
  “好吧,我发誓,不对外人说半个字。”我郑重起誓。
  “任何人都不行。”他又叮嘱了一句。
  “任何人?”
  “对!”
  “好吧,这事您告诉了我之后,我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好了。”

  “这样就好。”教授长舒了一口气,靠坐到背椅上,仿佛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情,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他端起茶杯咕噜喝了一大口,那喉结牵动着一旁的肌肉又开始上下跳动个不停——

  “那是在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候正从事的是人工智能与大脑记忆方面的课题研究,一个无意中的机会,我接触到了那时还不太为人所知的生物芯片领域。那时候技术已经基本成型,但是只在军方内部作研究使用,还没有推广到民用范围。负责这个领域研究的芯片制造专家与我合作甚好,我从他那里了解到了植入生物芯片的很多技术细节,为了更好地发展这项技术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前景,他们曾决定做一个尝试,一个迄今为止我都还觉得太疯狂大胆的尝试……”
  “那是什么?”听教授说得如此郑重,我不禁脱口问道。
  “简单的说,就是打算利用生物芯片来克隆人脑的记忆。”
  “记忆?所有的记忆?”一瞬间,小雨给我所讲过的那些脑神经细胞元存储的原理全部密密麻麻涌上心头。可能吗?人脑有上千亿个大脑神经元,几十亿到上百亿个神经连接,想要做完全遍历式的克隆复制,谈何容易?即便有生物芯片,那也不过是仅仅能够获取大脑一小部分神经元的互动信息而已,怎么可能把大脑完整的记忆都复制备份下来呢?
  “是的,最开始设想这个尝试的时候,很多人都嘲笑他们是疯了。但是经过先前数年的临床试验,他们已经成功地用啮齿类到灵长目动物作了一系列成功的尝试,而且在人体上也做了相当多的试验,但只是限于局部的记忆,没有展开规模……”
  “为什么没有展开呢?既然有一部分,就说明方式是可行的,为什么不能继续下去呢?”
  “因为这种克隆方式的原理是利用了大脑的做梦机制,即潜意识的机制,并辅助以大量电流刺激才能完成。利用催眠,先使得大脑进入睡眠状态,然后通过生物芯片模拟各种眼、耳或其他感觉器官传入的讯息,这样就会快速启动大脑所有相关的连接网络,这些反馈信息被生物芯片记录下来,传送到克隆载体并重新关联整理,如此逐渐反复,就相当于逐渐克隆了整个大脑的记忆。利用潜意识的收集复制效率要比清醒意识下的效率高出上百万倍,这样也就保证了一个人体大脑的完整克隆采集可以在一周左右的时间完成,一周,我说得是理论上的时间。”
  “那么后来呢?为什么不能继续下去呢?是因为这种方式不能收集全么?”
  “不完全是这样。”教授叹了口气,“是因为我们遗憾地发现:克隆收集过程必然伴随着大规模的脑部血液流动,需要充足的供血支持。而且另一方面,生物芯片电流的过度使用会对大脑造成一定的损伤,既便我们将持续的电流刺激降到最低程度,但反复冲刷之后的累积效果仍然显著。因此参与试验的个体,无不是在经历了三两天之后就变得神智萎靡,甚至出现记忆力衰退症状了,试验只好停止进行。换句话说,即便强行将其记忆克隆出来,那也已经是残缺不全,甚至可能是完全错误的了。”
  “那这么说,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了?后来呢,找到什么解决办法了呢?”

  “那时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教授摇了摇头,“我协助了他们的项目工作,从芯片的设计入手,让发射电流能够更小,只要能够刚好触发启动神经元的连接和识别……我们也研制了一些药物,用来抑制生物芯片电流对大脑造成的负作用反应……总之能够想到的方案我们都去尝试了,但最多也就是复制了一半左右的记忆,就无论如何再也进行不下去了,于是这个大胆的复制方案只好搁浅,被政府方面叫停了。”

  “但很幸运的是,经过几个星期的实践和思索,我从神经网络的算法中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这种方式可以大大减少神经触突搜索的回路,也就是说,我们不必像先前那样反复地以暴力方式刺激所有脑细胞,而是将已经遍历过的节点或回路予以有效地标识和排除。生物芯片的电流刺激可以采用更局域、小范围的方法,以保证个体生理上的安全。如果采用这种方式,克隆采集又变成是理论上可行的了。”

  “是吗?这太好了,看来您对克隆大脑记忆的技术贡献真是居功至伟啊。这次试验成功了么?”

  “没有,我不是说了,政府方面已经叫停了这个项目。而且出于伦理方面的考虑,已经不再打算提供这方面试验的人员和经费支持了。”

  “喔……?真是这样,那太可惜了。”我不无遗憾地感慨道。

  “嗯……”教授沉吟了半响,继续说道,“可我那时候一心认为自己的方案是可以实现的,只要一旦试验成功,克隆记忆的难题就将攻关成功,这将是可以载入史册的成就——试想一下,这是人类多少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克隆记忆,人第一次或许可以真正掌控面对自己——人啊,当他自以为是的时候,真是疯狂……”他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正在逐渐融入当初那个令人激动的时刻。

  “所以,那时候我考虑再三,做了一个我自己认为最正确,但同时也是最疯狂的决定,那就是……我想亲自尝试一下,克隆我自己的记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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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d Games (心灵游戏)(十九)

2/15/2009 11:17:00 下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十九)

  倒是远在大洋彼端的然然,当听到我说已经接受了M.G公司的职位,对我的这次突如其来的举动颇感到几分吃惊。“艾比,你从没跟我说起过这事。我还以为你经历了上次的教训,大概不会再去想什么公司应职的事情了——你不是常说,公司的条条框框就是对个体创新的约束,你希望可以有自主安排的时间,做一些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情吗?”她说的“教训”,便是半年多以前我在前一个公司的经历。因为与产品经理思路不合,结果双方处得很不愉快,于是我主动递交了辞呈,脱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环境,开始了自己的个人家庭办公生活。
  “嗯,我是这么说过,但这事也不能太绝对啊。”鉴于还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太确定的体验,我还不好把自己在这几次应聘过程中,对M.G公司积攒下来的好奇感觉都告诉她。“我对他们那套在线的虚拟现实系统很感兴趣的,正想借此机会去多了解一些。你听说过没有,Mind Games?”
  “我?整天那么忙,课题、论文,闲下来的那点时间都陪你说话了,哪儿有什么心思去琢磨那些啊!看来还是你闲,有时间到处转,偷偷摸摸去面试也不让我知道……”她说着,撅了撅嘴。
  “看你说的,什么偷偷摸摸的啊?”我吐了下舌头,试图缓和一下有点尴尬的空气。虽然知道她是在故意借题发挥,但她对自己的这次秘而不宣,恐怕也是有几分不愠了。上班之后和然然的时间交集或许就会少了,也难怪她不开心,于是赶紧安抚几句,“你看你,我这不是都跟你汇报了么?我先前没跟你说,是因为自己也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啊。你知道他们的面试要好几轮呢,从那么多应聘者里面只筛选出一个,我也不想让你分心老惦记我的事情不是?要不,你要是不开心,那我就跟他们说我不去了——反正应聘的高手多得是,也不缺我一个,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碰巧就被他们看中了。”
  “你说什么呀?”然然一听这话,嗔道,“你净胡说,我哪儿不开心了。你去上班,自己喜欢的事情,待遇又不错,我怎么会不开心呢?再说你好不容易过了那么多轮,对方又挑中了你,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了?……这样也好,你去工作,我也收收心,跟你聊天久了总让我有点心神不宁的。我也要安心做自己的事情,最近要开始忙一阵儿了。”
  “干什么,不是因为我这事吧?”
  “你这么敏感做什么?”她抿嘴露出了笑意——因为我思绪转得很快,时常会有莫名其妙的想法冒出来,一般人往往难以跟上我的思路。可是然然是最了解我的,她明白我只不过是对她放心不下,“我没事呢,是真的要开始忙了。你也去忙你的吧,别担心我。”
  “那好吧,你乖乖的。”
  “嗯。”

  归总办公室所在的大楼是位于M.G公司园区正中心的那座古朴典雅的中式建筑,一道从潮白河畔引出的支流,一路盘旋曲折至此,两岸地势稍缓,便汇聚成一道弯月如拱的湖面,这座楼正坐落在这所谓的琴湖湾畔,东北到西南三面水湾环抱,楼下有幽深曲折的回廊与周围的楼群相连,更妙的是这东南面的回廊,连着一道明五暗九的石栏折桥,刚好从湖面的狭处穿过,桥头对岸是一座八角的观湖小亭。从楼上居高临下俯瞰,湖岸垂柳迎风,水面上荷叶铺展开来,白天鹅和五彩野鸭嬉戏点缀其间,煞是好看。那石桥便如美人腰间的玉带,将湖面刚好分隔成了一大一小两部分。南湖的水域宽敞明亮,唤作大琴湖,桥北方向阳光虽较少照到,然而明暗相间之处,却另有一番别样的幽雅清致,便唤作小琴湖。

  我走进归总办公室向他报道的时候,他正从面向落地窗的圈椅转过身来,上午的阳光从他身后拉开的窗帘处投射进来,他蓬松的花白头发好似笼上了一圈如幻般的白雾。借着那道光线,我迅速端详了一下自己周围,只见除了办公桌与旁边的接待区域之外,办公室的其他周边都遍布着高高的书架,密密麻麻的书籍摆放其中,北侧的书架旁边划出了一片阅读区域,方桌上凌乱地摆放着没有归置的书籍,地毯上还散落着几本随手翻卷的书页,低矮的书榻斜斜地倚在方桌边,显见未经刻意地摆置——“书虫!”我脑子里不禁冒出这样的形容词,在这个全面数字化的信息年代,已极其稀少几近绝类的这种人群,恐怕只有在学院里顽固的老先生家中才能偶见一二。

  归先生示意我走近他的桌边,在沙发一端坐下。光线不再是刚才直射的角度了,我才能够看清他的面容,和我上次在可视电话上见到的一模一样。他盯着我,我也微笑了一下,和他的眼神对视在了一起。只见他聚精会神地打量着我,带着一点孩子气的神情,仔仔细细地像刷子一样,上下扫了我几眼,看得我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见我眼神变得游移,他露出了一丝微笑,身体放松,靠回到座椅上。“言归正传吧,艾——滨——”他拖长声音慢慢念出了我的名字。
  “您可以叫我的英文名,艾比,先生。”我恭恭敬敬地说。
  “那好,艾比。”他清了清自己的喉咙,语气略有些生硬,“我,作为公司的董事长,很高兴能和你这样的年轻人有相处的机会,我也很高兴你愿意接受这份工作。”
  “这也是我的荣幸,先生。”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而自然。
  “年轻人,你知道我设立招聘这个职位做什么呢?”
  “做您的私人助理,先生。”我耸耸肩,“很抱歉,更深一步的我就一无所知了。我很想听您讲一讲这个工作的细节,先生。”
  “我们能不能换个称呼?”他突然皱了皱眉,“你这样‘先生’来‘先生’去的让我觉得很难进入角色,你要知道,我从未有过私人助理。这个私人助理并不等于是工作上的秘书。”
  “我知道,上一次慕经理也跟我这样说起过。”
  “哦?她怎么说?”
  “呃,慕经理说,过去二十年来,从来没有给您聘过私人助理。这次是您自己提出来的。”
  “嗯,她说得不错。”归先生在那里沉思了片刻,建议道,“这样吧,你叫我‘教授’吧。”
  “教授?”我有点不解,按说归先生在技术行业和商界打拼了这么多年,应该对“先生”这个称呼很习惯自然了才是,何至于还要改换个称呼呢?
  “是这样——”他解释给我听,“你一叫我‘先生’,我就觉得自己又像在外面出席正式场合,整个人给西装革履地捆绑起来,浑身不自在。你知道我是最讨厌那种感觉的,每次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公司里其他人怎么叫我没法管,不过既然你是我亲自聘来的,我想我可以要求你换个称呼。”
  “那好,只要您不介意的话——教授,可是慕经理或者其他人如果听见?”我小心试探地追问了一句。
  “唔,你提醒得有道理,这倒是个问题……这样吧,你在外还叫我‘先生’,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叫我‘教授’,你看这样如何?”
  “好吧,希望我不会记错,教授。”
  “不会的,这很简单。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说罢,他拍了一下手,“再次言归正传——艾比,我请你来做我的私人助理,是因为我打算出一本我的个人传记。”

  个人传记?互联网业界的传奇人物,归一凡,在76岁之际,要为自己出一本个人传记?总结其一生的不凡际遇经历?公司创业历史?Mind Games虚拟空间系统如何从无到有,成为全球目前最大的互联网用户群系统的过程?或许甚至还有,他扑朔迷离且不为人所知的感情生活经历?……一想到这诸般种种广阔的题材,我就不由得浮想联翩。但这是真的吗?他会不会是在拿我开玩笑?我看着眼前这个清矍消瘦的老先生,他的眼神是郑重而又认真的,不像在开玩笑。可他为什么要找我,我一个刚毕业没几年的毛头小伙子,不过是凭了几分对各学科的爱好和兴趣来应聘这个职位,又从来没有过与人交流和撰写传记的必要经验,归先生为什么会瞧上我?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你听了这个职位描述一定很是吃惊,对不对?”教授见我愣神没作声,继续说道,“老实讲我的确一直没有太想清楚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你大概也知道我此前面试过很多人,没有让我感到满意的。几个月来我不停地挑选,否定了又否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似乎永远也看不到答案。但我只相信总有一天神会把我所需要的人带到我的面前,不需要我有任何怀疑的,让我知道,他,就是那个人。”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见我还一直跟着他的眼神在听,他站起来,身影遮住了背后的光线,让我再一次看不太清他的面目,只听他继续说道,“所以我挑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是个直觉。”

  直觉?我有点困惑地摇了摇头,想起那晚上的面试,想起那些古怪的试题,唱歌、单词、帕姆……

  却见教授重新坐回到座椅上,按了一下桌上的开关,墙边那个像自动伸缩架的(原来也是个机器人)移了过来,平台边缘上的红色荧光闪烁了一下以示应答。“奥拉,你去把《意识的未来》那本书拿过来。”
  只见那个叫奥拉的机器人,来到最靠暗角的那排书架旁,平台自动抬起,到了最高层,一只机械手探出,准确地抓出一本书来,机械手收回,平台放下,然后迅速回到办公桌前,将书递放在桌上。好快,我心里暗暗数了一下时间,二十秒钟不到。
  “怎么样?我这个小机器人还方便吗?”教授将那册书打开,面带得意地说道。
  “您房间里的所有书它都能立刻找到吗?包括——”我一指,“地上的那些?”
  “没问题,你让他找哪本就能找哪本,立刻交到你手上。”
  “我可以试试吗?它会听我的话吗?”
  “Sure。奥拉,这是艾比,你去找他让你找的书。”说完,只见奥拉的平台边缘上绿色的荧光闪烁了一下。

  于是,我抱着顽笑的心态给奥拉下了指令,“奥拉,你把第三个书架,从下面数第一排,从左边数最大质数的那本书拿过来。”说完,我回头看了看教授,教授含笑不语。
  我追过去盯着看,果不其然,奥拉纹丝不差地把那本指定的书拿出来了,那一排刚好有五十本书,它取出的书在右边第四本,刚好是从左边数的第四十七本,是五十以内的最大质数。
  “哈,还真是很不错呢。”我拍了拍它,称赞道,“看来公司里还真是有不少有趣的机器人呢,不知道这奥拉和帕姆,哪种型号更先进一些?”
  “帕姆?”教授眉毛扬起来,看起来很奇怪的表情,“我不知道,因为它已经被解雇了。”
  我大感诧异,“解雇?机器人也能被解雇?”
  “是的。”教授耸了耸肩,仿佛事不关己漫不在意地说道,“因为它串通了一次考场作弊,我怀疑它的客户忠诚电路设计有缺陷,所以将其退货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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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我要我们在一起

2/14/2009 09:17:00 上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这篇太强了,虽然今天大众情人节向来是躲着走的,不想贴什么了,早起看到这篇强文,真是令人愉快如沐春风啊,不由得击节三叹,还是忍不住转载了——数学和博弈是件多么浪漫奇妙的东西!文章里讲到数学的地方不要躲着走,里面的意思其实很浅显的。

  原文见此,《我要我们在一起(科普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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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生在普救寺第一眼见到崔莺莺就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境地。“呀!正撞着五百年前风流业冤。”于是为了搭讪,张生插科打诨无所不用其极。“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诗是好诗,可惜是隔墙念的。

  崔莺莺见了只沉吟不语。然而回到家里,“神魂荡漾,情思不快,茶饭少进。”红娘瞧了暗笑:“姐姐往常不曾如此无情无绪;自见了那张生,便觉心事不宁,却是如何?”

  这开头如此典型,以至于可以套在古今中外无数或真或假的八卦前面。19岁的海涅第一眼见到15岁的表妹阿玛丽,就像维特见到了夏绿蒂,“一位天使! ——没说的!谁谈起自己的意中人都这么说,不是吗?可是我却无法告诉你,她是多么完美,她为什么会那么完美;够了,她已经把我整个心都俘获了。”我不知道 别人有没有产生过和我一样的疑惑,他们真的这么写情书么?收信人不觉得难受么……

  还是中国人含蓄,“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妥帖多了,但也多少有点无趣。严格说起来,贾宝玉也真的从来不曾像张生或者维特那样追过女孩子。在元宵夜 宴上贾母声色俱厉地指出过张生模式的不靠谱。贾宝玉听了作何想法,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的是他多少算是个被动的人,连宝钗都算比他要勇敢些。

  于是宝钗成功地和宝玉在一起了。这当然只是个和西厢记一样不靠谱的个案,但是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在1962年,两个数学家David Gale 和Lloyd Shapley提出了下面的问题:

  给定若干个男生和同样多的女生,他们每个人都对所有的异性有一个心理的偏好次序。是否存在一种男女配对组合构成一种稳定的组合关系?这里稳定组合的 意思是说,不存在两个非伴侣的异性对彼此的评价比对各自伴侣的评价还要高。(可以理解,这样的异性太容易红杏出墙了,所以是某种不稳定因素。)进一步的问 题是,在已知每个人对异性的偏好顺序的情况下,怎样求出这种稳定组合方式(如果它存在的话)?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数学家们替月老问的问题:给定一群孤男寡 女,寻找一种牵红线的方式,以确保把红杏扼杀在摇篮里。

  这一问题被称为稳定婚姻问题。它有很多种可能的解法。为了让大家相信数学家不是真得如此无聊,我要指出它确确实实是一个地道的组合数学问题,有其特 定的数学价值。当然啦,它也有很多别的背景和应用,比如用来在若干个公司和应聘者之间进行招聘中介……但是数学家们怎么会放过如此八卦的一个名字呢?于是 它就这样流传下来了。

  话说回来,有很多组合数学问题都可以如此这般的翻译为生活中的问题。比如著名的Hall定理:给定n个有限集合(其间可以有交集),如果其中任意m 个集合的并集的元素个数都不小于m,那么一定存在n个不同的元素,使得它们正好依次存在于这n个集合之中。我相信没有人明白以上这是在说什么。可是它有一 个很好的解释:把那n个集合想象成n个男生各自心仪的女孩子们(一般来说都不止一个),中间的那个条件是说,如果对于其中任意一部分男生,他们喜欢的女孩 子的总数都不少于这组男生的人数(这个条件是必要的,否则就打起来了),那么总的说来一定存在一种办法给每个男生都分配一个女生恰好是他喜欢的。

  听起来真是令人心情愉快啊……

  (这个定理事实上还有很多别的解释方式,比如说,把52张扑克牌任意分成13堆,每堆4张牌,那么上面的定理告诉我们,一定存在一种方式从每堆牌中 抽出一张来一共13张恰好凑成一条不一定同花的顺子。这件事情乍一听也是挺奇妙的,不过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们还是专注于我们的主题吧。)

  回到一开始提到的稳定婚姻问题,给定每个人关于异性的偏好排序,要寻找一种男女配对组合构成稳定的组合。Gale 和Shapley不但提出了这个问题本身,而且给出了一种著名的解法。这个解法可以描述为如下的求偶过程:

  首先,让这些男生去向他们最心仪的女生求婚——这是数学家们的原本的用词。如果你觉得太快了的话,让我们暂时改成表白吧……

  然后,等所有男生表白完毕后,所有的收到表白女生们都从自己的表白者中选择自己最喜欢的人接受为男朋友。没人表白的女生只能暂时等一等了,不要着急,表白会有的。

  以上过程称为“一轮”。之后的每一轮都按照类似的方式进行。首先由还处于单身状态的男生们每个人再次向自己还没有表白过的女生中自己最喜欢的人表白 (无论人家是否已经有了男朋友),然后,等所有单身男生表白完毕后,所有的收到表白女生们都从自己的表白者中选择自己最喜欢的人接受为男朋友。如果原来有 男朋友而表白者中有自己更喜欢的,不要犹豫,换之。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再开始如上所述的新的一轮表白。

  依此类推。可以证明的是,这个过程一定是会终止的,也就是说,不会陷入任何死循环。并且一旦终止,每个人都会找到一个伴侣。更关键的是,这个过程最 终得到的一定是如前所述的“稳定组合”:不存在两个非伴侣的异性对彼此的评价比对各自伴侣的评价还要高。——这几个事实都不难证明,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试 试看。

  所以这就得到了稳定婚姻问题的一个解(顺便也证明了解的存在性)。但是真正有趣的部分还在后面。一般来说,给定若干个男生女生和他们之间的偏好关 系,稳定组合存在不止一种。上述“算法”只是给出了所有可能的稳定组合其中之一而已。但是这个特定的解具有某些特别的性质:可以证明(这一次证明不很容易 了),上述方式得到的稳定组合和所有其他的可能的稳定组合相比,是对男生最优而对女生最劣的。

  确切地说是这样:

  它是对男生最优的。也就是说,对每个男生来说,按照这种方式最后找到的伴侣,是在所有的稳定组合中自己可能具有的伴侣中自己评价最高的。——注意这 并不等于说每个男生都能追到自己最喜欢的女生,而只是说,他一定能追到“有可能和他在稳定组合中在一起的女生”中自己最喜欢的。有些女生虽然很好,但是和 她在一起是不可能形成稳定组合的。这就是人生啊……

  另一方面,它是对女生最劣的。也就是说,对每个女生来说,按照这种方式最后找到的伴侣是在所有的稳定组合中自己可能具有的伴侣中自己评价最低的。同 样的,这也不等于说每个女生都只有和自己最不喜欢的男生在一起,而只是说她最后的男朋友会是所有“有可能”的男生中自己觉得最勉强的。不过这样听起来也已 经很悲惨了。

  这两个结论并不直观,因为看起来在上面所描述的过程中,女生是相对占有优势的。作为男生,需要很辛苦地去不断表白,然后被拒,再表白,再被拒……而女生只要随心所欲挑选就好,而且还有随时更换男友的权利(在上面的规则里男生是不能主动提出分手的)。为什么结局会是如此?

  但是如果仔细思考上面所描述的规则,会看到男生至少有一样优势——也许是至关重要的优势:他们是主动方。主动的好处是,即使一次又一次的被拒,他也 仍然可以和剩下的女生中自己最喜欢的在一起。而对于女生来说,纵然有再多挑选的自由,可是一个女生也许永远也等不到自己最喜欢的男生来追自己——或者在她 等到之前,游戏就已经结束了。

  毫无疑问,你已经看出在上面的设定里“男生”和“女生”都只是代号而已,它符合古典文学的一贯叙事,但是在当代语境里也许并不政治正确。另一方面, 这个定理也不是真的用来描述爱情的——数学家们还没有这么疯狂,认为可以用逻辑来推理情感。它只是一个过于简化的模型而已,比张生和维特的故事还要不靠谱 的多。

  但是我也相信你一定已经看出了我这篇文章的主题。在一切古典文学的叙事里,我们都满怀着希望注视着那些勇敢的孩子们,看着他们的努力和坚持,也许最后会失败,可是他们至少尝试过。

  现在连数学也在帮着说明这个道理了,所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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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行李》和《一个人去旅行》

2/13/2009 10:09:00 下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弦歌按】

  最近经常听到电台里播这歌,还一直不知道戴佩妮(Penny)是什么模样,关于她的歌,有印象的也只有这一首。歌名都不知道是什么,就听见一连串的“一个人”……想要“一个人去东京铁塔看夜景”,“一个人去威尼斯看电影”……“一个人的旅行”……什么什么的,好不浪漫潇洒!上网用“一个人旅行”去搜,结果不想居然搜出了陈升的这首《一个人去旅行》,两个歌词合起来一对照,有点意思:一个是向往自由到处旅行放飞自己快乐心情的甜美女生Penny,一个是忧郁深沉殷切关怀担心对方在异域孤独醒来的胖子中年Bobby,一个人去旅行,一番故事,却是两样心情。

  可见自由,实在只是一方相对的事情。两个人的自由,实际上是不存在的,除非陌路。

  自由和牵绊,本就是相生相伴的一对。理想的境界里,牵绊是对自由的牵绊,自由是被牵绊着的自由。双方互生互灭,一旦完全脱离了另一方,这一方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就像前两天看过的电影《一一》,英文名叫做“A One And A Two”,代表事物对立而又相合的两面,有点像我们《道德经》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意思。

  喜欢哪一首呢,你?

  我喜欢胖子陈升的最后一段,仿佛能闻到扑面而来的亚得里亚海风咸涩的气息,吉他和着手鼓如心弦般地敲响,画面里的Bobby双手合什,也许是追寻着心头那个自由的影子吧——无论在东京纽约威尼斯巴黎,一个人漫无目标地四处漂泊旅行,只要归期有约定,你说这样寻找等待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别说,《一个人的行李》的开头那几声低音贝斯猛一听上去还真的有点像陈升的《小雪》呢。 :)





  《一个人的行李》 by 戴佩妮

  心情好or心情坏 有什么好假装
  反正天若真的塌下来 我自己扛
  天气好or天气坏 有什么好紧张
  反正下一秒钟的我 开始开始流浪

  我要一个人去东京铁塔看夜景
  我要一个人去威尼斯看电影
  我要一个人去阳明山上看海芋 拍偶像剧

  我要一个人去纽约纯粹看雪景
  我要一个人去巴黎喝咖啡写信
  我要一个人的旅行 一个人透透气

  向右转or向左拐 有什么不一样
  反正每一条未知的路 都有未来
  我和谁在谈恋爱 有什么大惊小怪
  反正下一秒钟的我 早已早已离开

  我要一个人的希腊梦见苏格拉底
  我要一个人的通宵看完鲁迅的背影
  我要一个人呆呆的在浴缸里 思考阮玲玉

  我要一个人的北京探望孟姜女
  我要一个人的书局和志摩谈情
  我要一个人的旅行 一个人彻底

  心情好or心情坏 有什么好假装
  一个人的旅行 一个人的行李
  一个人的旅行 一个人的好奇
  一个人的旅行 没有你……





  《一个人去旅行》 by 陈升

  你说要一个人去旅行
  但是归期却没有约定
  亚得里亚海边 风中的吉他声音

  你说你带着苍白的回忆
  却谢谢能与我相逢
  我怕你在异乡夜里孤独醒来

  要拒绝两人单调的生活 想要寻找自由
  迷信了爱情 就迷失了我自己

  你就这样离开吧 抛弃吧 他乡的旅人
  你就那样离开吧 抛弃吧 一个人生活

  你说要一个人去旅行
  眼里藏着一朵乌云
  知道你藏不住秘密 天空就会飘着雨

  你说你带着一本日记
  却不想再拥有回忆
  我怕你在异乡孤独的醒来

  要拒绝两人单调的生活 不想再随波逐流
  迷信了孤独 就软弱的抛弃了我的等待

  你就这样离开吧 抛弃吧 他乡的旅人
  你就那样离开吧 抛弃吧 让我孤独生活
  你就这样离开吧 抛弃我 孤独的旅人
  你就这样离开我 抛弃我 让我孤独生活

  我想要一个人去旅行
  但愿归期会有约定
  每个人都在问我 是否可以找到自由的你

  亚得里亚海边他乡的人和风中的吉他声音
  我怕你一个人在异乡孤独醒来

  我会带着你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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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裁员·随感

2/12/2009 02:30:00 下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据报纸上的数据显示,北京至昨天为止,已连续110天无雨雪降水,上一次降雨还要追述到2008年10月24日。前天2月10日的最高气温达到16.1摄氏度,创出1951年以来2月上旬最高值。诸般天气反常之迹象,令身处其中、一向对天气冷暖不甚留意的我,也渐感不安。
  受天气变暖的影响,今年的滑雪计划仅在一月实践三次。往年在二月初还会趁周末赶奔雪场,二月中旬以后才打消滑雪年头的我,本月连一次念头都没有过——无他,无非是一出门,便是和暖的空气,连阴风都不曾有过,想那雪场上即便有造雪机日夜赶工,怕也赶不及这暖洋洋冰雪融化的速度。以己推算,想来今年北京周遭的雪场,生意定是不如往年了。

  今日却是难得的久旱逢春雨,早起阴霾的天空便布满了沉云,到了中午地皮开始打湿。坐在楼下面馆内靠窗的小桌前,头顶的日光灯久违地亮了起来,屋里还是昏暗暗的,全不见平日里阳光斜射进来的敞亮。

  阴雨固然是令人感到心情压抑,然而不仅仅于此,今天还是公司北京这边的裁员期限。受全球经济危机的影响,北京这边也受到波及。裁员基本上仿效美国那边的做法,不预先公布,从昨天开始,离职的员工被陆陆续续叫到经理办公室接受通知,然后就是一天的时间收拾个人物品和完成离职手续,到今天下班之前裁员正式结束。

  昨天下午开始,邻近的区域里便弥漫着窃窃私语的声音,我们组因为上月有中途离职的人员,加上见习生的名额,因此没有再受什么波及。但离我很近的一个小组几乎被整体端掉,我只是风闻了一耳朵,眼见得有人开始收拾东西,也不好去问什么。谁摊到这种事情可能心情都很糟,像我这样即便躲过一劫的人,实在也难谈什么幸运。大形势如此糟糕,能有个安稳饭碗也就算最高要求了,还能说什么呢?

  今天中午开始陆陆续续地收到其他组的离职人员的告别邮件,有和我一样已经在公司呆了五个年头的员工,不知道04年和我一起进来的同事,现在还有几成留在这里?

  莫名地感到一些伤感,不知道下午还会收到多少封这样的邮件,+1,+1,++1,熟悉的面孔和名字,能够回忆起来的交往……回信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说祝福、好运这类的话,心里明白倘若将来不邮件联系,恐怕也就是从此再无缘见面。人与人的关系就是如此脆弱,你以为每天都能见面的,至少点头打个招呼,平时有事能够相互照应的,真到了缘份尽了该散的时候,一点儿都拦不住,什么办法都没有……你所能做到的也就是把对方的名字列在你的邮件或者手机好友列表上,只当他们还在,想联系的时候还能联系,问候一声,仅此而已。

  想想美国那边上个月的裁员,正值我们这边马上要放春节,大批已在公司十几年的老员工也发出了告别邮件——人不在其中,无法感同身受,有时候真的无法想象这种长年相处同一个环境下,一朝割舍的痛楚和难过的心情。据 Robert 的博客写,他那天都在花时间安抚美国那边的同事,在IRC上陪他们最后说几句话,互道珍重鼓励,留下联系方式……十几年了,真难以想象……

  有时候我回想起这时间的流逝,人情的离别聚散,便开始怀疑自己人生的意义。我深知自己的生命不是在为他人而活,然而人却往往是在最亲近之人的肯定认同中才能确定自己存在的价值,倘若这些亲朋好友都不存在了,自己的存在意义又在何处呢?

  也许有一天我要写一篇有关挖掘自身价值和自我实现的感想,也许写到小说里,也许,但不是今天。

  今天的我听着周遭的窃窃私语,听着人心惶惶的传闻,听着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听着猎头趁隙打进来的电话,无心做任何事情。下午五点是最后期限,不知道还有多少封这样的邮件会进来……窗外的天光渐渐黯淡下来,阴雨连绵,办公室里的日光灯也显得那样昏暗,如同这场春雨,预示着久旱之后的变化——变化是好的,还将是不好?——无从知道。渺小如我,就像车轮上的一小撮泥土,不知道下一个轮回之后,自己会不会被无情地甩下去,跌落地面。

  四年半算很久么?我有点恍惚……我竟然从来没有在一家公司,呆过这么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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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想看罗大佑北京《之乎者也》演唱会和“纵贯线”的朋友

2/11/2009 09:53:00 下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2005.08.26——罗大佑北京《之乎者也》演唱会。四年前的那一天我就在首体的现场,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观看我生平第二场老罗的现场演唱会——第一次是2002年岁末的围炉演唱会。而今时光匆匆已过四年,我所期待的这张《之乎者也》演唱会的影碟还是不见踪影,想来或许已经没有官方出品的可能。所以只好借佑派朋友整理的视频重新过瘾一下了,尽管内容还未整理完全,音效和视场效果也无法与正式碟片的效果相比,然而那份激情和来自现场感觉的冲击,还是令人可以重忆当年那段难忘的日子吧。

  今年自己的生日,打算送给自己的一个礼物,就是去看《纵贯线乐队》的现场演唱会。曾许下承诺说“给彼此一年时间,一年之后乐队解散,发一张唱片,开一次巡回演唱会”的这四个疯狂家伙,号称要“搞最大、玩最凶、来真的!四大亡命之徒的玩命大火拼”,有没有可能兑现自己的承诺,给他们的歌迷一次狂热的惊喜呢?期待在那一天,他们能如愿带给我,一道视听盛宴的生日大餐 :)

  在《之乎者也》和《亡命之徒》的喧嚣声中,让“纵贯线”——预热、启动、加速、狂奔吧。

  出发啦 不要问那路在哪? 迎风向前 是唯一的方法
  出发啦 不想问那路在哪? 运命哎啊 什么关卡?
  当车声隆隆 梦开始阵痛 它卷起了风 重新雕塑每个面孔
  夜雾那么浓 开阔也汹涌 有一种预感 路的终点是迷宫

  
  罗大佑之乎者也北京演唱会(一)



  罗大佑之乎者也北京演唱会(二)



  罗大佑之乎者也北京演唱会(三)



  纵贯线《亡命之徒》



  《台湾亮起来》纵贯线专访(1/2)



  《台湾亮起来》纵贯线专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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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ed 两条腿走路,主腿 Burner,辅腿 Sky

2/08/2009 07:27:00 下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了,FeedSky 和抽疯一样,页面访问非常慢,不是查找更新失败就是手动更新也不起作用,有时延迟达数日之久,在网上也查到了不少用户抱怨。看来尽管拜托 FeedBurner 被 GFW 之赐,FeedSky 自身的服务质量也实在无法令人满意啊。

  又重新尝试了一下 FeedBurner ,还是 Google 家的东西让人用着放心——尽管随时有被政府墙掉之虞。鉴于国产 FeedSky 服务质量的不争气,俺也只好遵循本朝太宗皇帝的谆谆教导,“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也甭管姓 S 姓 B 了,两条腿走路,我已将页面的缺省订阅指向 FeedBurner,国内的同学如果访问 FeedBurner 有困难,那么还可以继续使用 FeedSky,目前两者的内容保持同步一致。如果一旦将来 FeedSky 的服务质量仍维持现状,不排除有抛弃之而投奔帝国主义阵营怀抱的可能。届时我将另行发帖,以确保通过 Feed 方式访问本站的同学无缝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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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诗几则(2)

2/08/2009 01:08:00 下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按】下面的这些写得更离谱一些,恐怕连诗都算不上了,基本上没有经过什么文饰雕琢的过程。然而那年轻时充沛的情感,已是今日的我不再能有的了。留一份岁月的纪念吧。

《长歌》

  没有什么会比 爱情更善改变
  虽然我们都说着天长地久 海誓山盟
  没有什么会比 人情更让人难懂
  即使我们曾经彼此地拥有
  昨天我们还在同一处阳光下
  今朝却日月星辰交错
  是不是不一样的世界
  连心情也无法交流?
  太长的等待 已化作感怀的无奈
  往日的情感已成空
  我的思念 你也许还不明白
  是否还要我再一次对你说:
  我不是不想进入你窗外的世界
  也不是不想拥有你梦里的天空
  但你的未来与我的如此不一样
  我不愿见到你就这样在远方漂游

  亲爱的 我很难说出来
  悲伤已是如此深刻麻木了我的伤口
  我感不到什么 但我却无所求
  即使现在让我重见你多情的笑容
  孤独已成习惯 伤心已成过去
  却没有什么能比远方的你更让我感到美丽
  幻想着你异乡的夜晚
  娇艳而又贞洁
  我无法分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亲爱的 我无话可赞美你

  如果一开始不遇上你
  我的一生会变得乏味而匆匆
  也许会有别的女孩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是我现在唯一的祈祷
  灯下的书写会变得很轻
  夜里的呢哝没有人能听懂
  那是我在呼唤你的名字啊 Darling
  你为何不能给我一点儿回音

  是啊 一切都过去了
  如果我不写下你的名字
  三十年后你的记忆将不再透明
  我也许会把你和别的女孩混同起来
  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让我刻骨铭心的相爱
  拿不准哪一次才是我真正的忘情
  走在大街上 我们相遇
  眼光越过对方的肩膀直向远方
  只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
  也许是眼花了吧
  待从记忆中搜寻起完整的面貌
  憟然一惊
  回首却已是茫茫人海 不见踪影

  我轻轻地对自己说 不会的
  世上有的是变誓的诺言
  虚伪的谎言 闪烁的流言
  却绝没有磨光的爱情
  可是 我难道不是在消磨自己的爱情
  又有哪个人不是“弃旧爱迎新欢”
  我会忘的 不过比你忘得慢些罢了
  十年 二十年 ……
  生命本身就不长久
  怎好盼望一个不灭的永恒
  就连最心驰神摇的也会忘记
  当我们脑中只剩下那些琐碎的记忆
  那些片段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人生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场所变了 对手变了
  没有机会再去寻觅

  如果有一天 我死了
  当我终于不再有这一份活着的气息
  地球上少了一个情痴
  也仍旧不过孤独地转个不已
  就如同我没有来 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那时候 谁还会偶然想起这里发生的故事
  谁还能知道潇洒面孔后的流泪
  冷漠容颜下面的回忆
  是你还是谁 在人世间依旧徘徊
  你知道在每一个旧日面孔面孔中
  都还有我抹不去的影子
  那是我从遥远未知国土带来的最终关怀
  信守着多年以前的约定

  如果我真的不在了 你会不会感到悲哀
  伤心只是一件华丽的外衣
  眼泪也不过是晶莹的点缀
  我需要的只是一瞬的 恨不能随了我去
  那也就足够了
  可我知这毕竟还是妄想

  人若有魂灵 自由地在风中游荡
  不必想自己应该做什么
  只在自己愿意的地方流浪
  我愿意是这样自由的魂灵
  能够整天地围绕在你的周围
  看你梳妆打扮 沐浴更衣
  快乐的时候分享着你的快乐
  忧伤的时候分担着你的忧伤
  是的 我宁愿这样
  也不愿自己在孤独中苟且地活着
  纵使自己触犯了上帝 该打入地狱
  我也愿意在熊熊的烈火中回味我的满足
  带着不可饶恕的罪孽永堕轮回

  我的恶念还没有忏悔
  我的苦难也远远没有结束
  我曾经是那样热爱我的生命
  如今却任由它在忧愁中消磨殆尽
  给我一点儿勇气和力量
  让我解脱吧
  宽恕我 亲爱的 给我自由

《爱》

  我还没有资格谈爱 因为我还没有被别人爱过
  那一半的滋味 到底是怎样的
  没有人告诉过我
  但面对这一人类情感精华的结晶
  我只有顶礼膜拜
  虔诚地献出自己的心 奉上爱的祭坛

  爱是无私的 两颗心自然的交融
  爱谈不上给予 也除自身外无所求
  只有在爱人心里 我们获得了永恒

  爱给人以勇气 赐人以智慧
  怯弱者因之而坚强
  平凡者因之而多彩
  我们不知道 原来自己的生命里 竟然还蕴藏着这样巨大的能量
  当爱在我的心里 我们便与神站在了一起
  在短暂的时空里 我们体验到了永恒

  爱使人盲目 令人眩晕
  谁不为爱的神奇光芒倾倒
  在爱者眼里 爱人就是一切
  她不是神的化身 而她是与神合一
  盲目的人啊 此刻却能焕发生命的神奇

  爱从远古走来 生生不止
  爱向未来走去 川流不息
  无尽的亘古与永恒的未来
  只靠生命维系我们的存在
  爱是这无边长索的钥匙
  开启通向天堂之路的大门

  我所全部想要的 只是要拥抱你
  亲吻你的全身
  我们本是一体 你就是我 我就是你
  从久远前我们注定要分开的时刻开始
  我们也同样注定了会相遇在一起
  寻找吧 用你我生命的火焰
  呼喊吧 用你我共同的气息
  我愿意

  当我在黑暗中摸索着独行
  身后传来熟悉的久违的脚步声
  不用说什么 我知道那是你
  我已经寻找了千百个世界的——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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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诗几则(1)

2/07/2009 08:07:00 上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按】其实这些根本算不上是诗的,只是很多年前随意的一些心情涂抹。纸质的东西保留时间有限,装订几近脱落,少年时候的涂鸦锁在抽屉里,本已数年不再触碰,如今重新拾拣起来,仿佛已历隔世。贴出一些还算通畅的,就当那已是与自己无关的心情故事罢。

《那夜》

  那夜 我感到自己已是
  旷野中独泣的孩子 眼看着周围
  死一般的沉寂 冷月凄惨
  我不知道 这风是在向哪个方向吹
  它也在离我远去 带走我的呼吸

  你听不到夜晚的躁动 梦中已是
  最后一夜 明晨你将不属于这里
  我也将失去了你

  夜色中总有许多隐秘 我知道
  即使我做了什么也没人注意
  我想刻下你的名字 在你一睁开眼
  就能看见的地方 记下只有
  我们才认识的秘密

  你再也见不到 我迷茫的双眼
  你再也听不到 眼神后犹豫着的问题
  就这么去了 没有人会记起
  在这个残酷的夏日 笑容的背后
  隐藏着一个多么绝情的故事

  我不愿再提起 可我不能忘记
  事实在我意象不到的时刻来临
  而你在我的想象之中离去

  我不信你会默默无言 可你就真的没有话语
  难道我们心中曾有的温暖 还不能点亮彼此的距离?

  啊 心中的火焰 灰飞烟灭
  胸口的激情 无声无息
  你我本非陌路 缘何对面不识?
  你让我如何再驾御自己生命的活力?

《阳光下的精灵》

  孩提时代就有一个梦 阳光下的白衣少女
  你轻轻撩开神秘的面纱 敞开你的胸怀

  不知道那是多么久远的梦
  记忆中的你已淡淡模糊
  宛如烟雾透下的影子 痕迹丝丝隐隐
  却没有什么能把你握住

  我独处静室 听那风中吹来的呢哝
  不知哪一些才是你昨日的轻声
  远远的回响 已是几个世纪的风涛
  湮没了你微细的歌声

  心野一片失落——
  已是成熟的季节 种子却未曾洒落
  任凭春风送长 雨水滋润
  也终不能开出这片 无花果

《回忆》

  人的回忆真是奇怪
  即使久别不见的面容
  日里难寻的身影
  安静地躺在床上 坐在桌边

  梦里寻她
  总能翻出无穷的真实 无限的微细
  纵然分分秒秒 丝丝缕缕
  幻影竟然成真

  而我知这不过是虚幻 渺渺太空中的几声回响
  渴求的我啊
  拾起这五彩斑斓的碎片
  竟梦想拥有了这无垠的天空

《也许 I》

  也许相识只是生命中偶然的奇迹
    经不起我们小心地珍视
  也许相知只是灵魂中刹那的感动
    仿佛黑夜里独行邂逅的那盏孤灯

    你带给我的是甜美的清泉
  也许你以为这不过是几滴露水
    你洒下的是一片希望的种籽
  也许你看到的不过一片沉默的土地

  而也许相爱却是我们不能了解的事
    迷惑的我无法把握
  也许分离才会是注定的现实
    就像云不会总在一处停落

    你知道当你转身而去的时候
  你也许将真的带走我的一切
    静静地望着你面容的流逝
  我也许还会继续保有我的沉默

    属于恋爱的季节
  该来的已来过了 该去的时候就让他去
    属于回忆的守望
  该走的已走远了 该留下的依然无法抹去

《也许 II》

  也许 一个微笑就已足够
    转过你那深情的脸
    留给我一个永恒的笑颜
    我愿化在这柔情的目光里
    千年不醒 只待你将这一瞬
    重注入我的灵魂

  也许 一个吻就已足够
    用你多情的唇
    刻一个永恒的印记
    我愿以我痴情换你一生
    纵使这之前之后会是无涯的黑暗
    就让这一刻成为永恒

  穿越时空的爱 不在乎人情的冷暖
    纵然风花雪月已渐苍白
    刻骨铭心终成萧瑟
    一点爱的光芒
    唤回尘封多年的记忆
    爱的暗流在冰封的外表下
     流淌 沸腾 燃烧 喷射

  我不在乎那会是怎样蜿蜒扭曲的河流
    也不在乎那风中跳动的光明会是怎样微弱
    我只需要那一瞬 彼此的拥有
    然后随记忆如何曲改如何飘失如何沉默

《时间》

  我痛恨时间
    这部无情的机器
  一切我珍爱的
    爱情 友情 欢乐 泪水
  不可抗拒地卷入 这无声无息的通道
    翻卷 撕碎 变形
  当我一旦重新拾起的时候
    已不复往昔的模样
  天哪 我为什么存在?
    不如把我也抛在这阴冷的黑洞中
    磨蚀掉我的灵魂
    让我与我所爱的 一起消失

《火》

  无数个声音告诉我
  生命只不过是一场转瞬的游戏
  无数个面孔嘲笑我
  爱情怎会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苦苦地把你寻找
  生命中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我绝望 我哭泣
  因为我只剩下一根火柴
  而前方却仍是那黑夜深渊的无底
  
  但我依然要点亮她
  为了那一瞬的光明
  也为了或许会悄然出现的 你

  纵然前方依然是无尽的黑暗
  纵然难以企盼下一次光明
  我会保有那一刻欢乐的记忆
  在心的天堂里把你追寻

  你是否也在无助地寻找
  感叹人生光阴的无情
  我需要你我最后共同的火炬
  燃烧在我们的手里 心里

  Love will forever. Love is everything.
  你会看见我的微笑 So do I
  那是我们战胜死亡 跨越时空的勇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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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祝贺台灣流行音樂200最佳專輯名單新鲜出炉!

2/06/2009 10:51:00 下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台灣流行音樂200最佳專輯 1975-2005 新书上架!另附陶晓清和马世芳为此书撰写的序言

  1993~2005 台灣流行音樂100最佳專輯名单,用彩色标出的是我个人听过全部或部分的,以及闲言碎语的个人点评。
  
  排名/發行年 專輯名稱/演唱者/發行公司
  1/1999年6月 《海洋》/陳建年/角頭
  2/2005年4月 《匆匆》/胡德夫/野火樂集
  3/1994年12月 《浪人情歌》/伍佰/滾石
  4/2000年1月 《聖民歌─太陽‧風‧草原的聲音》/紀曉君/魔岩
  5/1998年2月 《樹枝孤鳥》/伍佰 & China Blue/魔岩
  6/1997年9月 《流浪到淡水》/金門王與李炳輝/滾石
  7/1997年12月 《飛機場的十點半》/陶喆/俠客
  8/1997年11月 《回家》/順子/魔岩
  9/2005年10月 《華麗的冒險》/陳綺貞/艾迴
  10/1996年12月 《姊妹》/張惠妹/豐華
  11/1998年7月 《讓我想一想》/陳綺貞/魔岩
  12/1999年6月 《第一張創作 瘋狂世界》/五月天/滾石
  13/1995年5月 《阿姐鼓》/朱哲琴/飛碟
  14/2001年9月 《范特西》/周杰倫/博德曼BMG
  15/1998年8月 《ONE》/楊乃文/滾石
  16/1994年11月 《天空》/王靖雯/福茂
  17/1996年1月 《搖籃曲》/黑名單工作室/滾石
  18/2000年6月 《孫燕姿》/孫燕姿/華納
  19/1993年3月 《吻別》/張學友/寶麗金
  20/2000年8月 《泥娃娃》/巴奈/角頭
  21/1999年11月 《我要我們在一起》/范曉萱/福茂
  22/1993年12月 《化妝師》/陳小霞/科藝百代EMI
  23/1994年3月 《娛樂世界》/林強/滾石
  24/2000年11月 《杰倫》/周杰倫/新力SONY
  25/1994年11月 《黑夢》/竇唯/滾石
  26/1997年7月 《BAD BOY》/張惠妹/豐華
  27/1994年4月 《我是神經病》/豬頭皮/滾石
  28/2001年12月 《爵士名伶》/范曉萱/擎天
  29/1997年12月 《駱駝‧飛鳥‧魚》/齊豫/滾石 (难以想像才这么靠后,这张要我来排怎么也是前三的)
  30/1999年9月 《Silence》/楊乃文/魔岩
  31/1994年11月 《戀曲2000》/羅大佑/滾石 (同《骆驼·飞鸟·鱼》,起码前五的专辑)
  32/2005年3月 《找一個新世界》/董事長樂團/典選
  33/1995年7月 《菲靡糜之音》/王菲/福茂
  34/2003年9月 《一儕 花樹下》/謝宇威/威德
  35/1994年12月 《新寶島康樂隊第二輯》/陳昇、黃連煜/滾石
  36/1997年10月 《希望》/亂彈/華納
  37/2004年4月 《C'est La Vie》/自然捲/風和日麗
  38/1997年5月 《糯米團》/糯米糰/魔岩
  39/2000年4月 《還是會寂寞》/陳綺貞/魔岩
  40/2002年8月 《黑色柳丁》/陶喆/全員集合
  41/1997年10月 《口是心非》/張雨生/豐華
  42/2004年11月 《臨暗》/生祥與瓦窯坑/大大樹
  43/1999年8月 《亂彈》/亂彈/博德曼BMG
  44/1996年6月 《浮躁》/王菲/福茂
  45/1994年8月 《領悟》/辛曉琪/滾石
  46/1999年1月 《完美小姐》/何欣穗/喜樂音
  47/1999年12月 《I’m Ok》/陶喆/俠客
  48/1998年8月 《公轉自轉》/王力宏/新力SONY
  49/2003年8月 《Life’s A Struggle》/宋岳庭/原動力
  50/2000年1月 《橫跨黃色地球》/郭英男與馬蘭吟唱隊/魔岩
  51/1994年4月 《迷》/王靖雯/福茂 (有趣,这里还是写的王靖雯,就是王菲)
  52/2000年5月 《方向感》/1976/水晶
  53/2002年4月 《菊花夜行軍》/交工樂隊/大大樹
  54/1998年4月 《征服》/那英/科藝百代EMI
  55/2005年12月 《大捲包小捲》/自然捲/風和日麗
  56/1995年1月 《生命的太陽》/蔡振南/飛碟
  57/1996年6月 《遺憾》/許美靜/上華
  58/1995年5月 《恨情歌》/陳昇/滾石
  59/1999年9月 《只愛陌生人》/王菲/科藝百代EMI
  60/2000年10月 《十二樓的莫文蔚》/莫文蔚/滾石
  61/2002年4月 《Special Thanks To》/陳奕迅/艾迴
  62/2004年2月 《拜金小姐》/拜金小姐(陳珊妮+李端嫻+可樂王)/荒島網路科技
  63/1998年12月 《秘密基地》/張震嶽/滾石
  64/2000年8月 《勇氣》/梁靜茹/滾石
  65/2005年11月 《國際漫遊》/李欣芸/滾石
  66/1996年1月 《天頂的月娘啊》/許景淳/滾石
  67/1994年9月 《風箏》/陳昇/滾石
  68/1993年11月 《去聽美人魚唱歌》/葉樹茵/波麗佳音
  69/1994年11月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張楚/滾石
  70/1994月 《我等就來唱山歌》/交工樂隊/大大樹
  71/1997年10月 《因為你快樂所以我快樂》/王菲/科藝百代EMI
  72/2003年7月 《葉惠美》/周杰倫/阿爾發
  73/1999年10月 《臉頰貼緊月球(summerplanet.com) 》/雷光夏/新力SONY
  74/2005年3月 《愛瘋了》/戴佩妮/科藝百代EMI
  75/2005年1月 《太平盛世》/陶喆/科藝百代EMI
  76/2003年1月 《平衡》/阿弟仔/銳音
  77/2004年12月 《美麗島》/羅大佑/大右音樂
  78/1998年5月 《DARLING》/范曉萱/福茂
  79/2003年4月 《黑白灰》/陳奕迅/艾迴
  80/1998年7月 《煩》/林曉培/友善的狗
  81/1994年3月 《畫眉》/潘麗麗/水晶
  82/2004年4月 《飛兒樂團》/F.I.R. 飛兒樂團/華納
  83/2004年12月 《走風的人》/王宏恩/喜馬拉雅
  84/2000年3月 《秋天1944》/黃大煒/新力SONY
  85/2000年12月 《完美的呻吟》/陳珊妮/魔岩
  86/2002年9月 《大地》/陳建年/角頭
  87/1995年7月 《鴿子與海》/郭子/東達
  88/1994年9月 《卡拉OK‧台北‧我》/張雨生/飛碟 (这张完全不考虑商业的专辑入选,至少肯定了张雨生的音乐地位)
  89/2000年11月 《青春鳥王》/糯米糰/魔岩
  90/1994年11月 《華盛頓砍倒櫻桃樹》/陳珊妮/友善的狗
  91/1999年1月 《鏗鏘玫瑰》/林憶蓮/滾石
  92/2000年7月 《愛情萬歲》/五月天/滾石
  93/2002年8月 《吉他手》/陳綺貞/魔岩
  94/1995年12月 《肛門樂慾期作品集》/濁水溪公社/友善的狗
  95/1993年4月 《少年遊》/優克李林/點將
  96/2005年9月 《蘇打綠》/蘇打綠/林暐哲音樂社
  97/1999年1月 《蔡健雅》/蔡健雅/環球 (如果年限往后放一点,Tanya 应该不止这一张入选,稍微少了一点,可惜了)
  98/2003年11月 《時光機》/五月天/滾石
  99/1995年7月 《伍佰的Live》/伍佰/魔岩
  100/1999年12月 《周蕙精選》/周蕙/福茂 (我觉得周蕙这张很不错……貌似每次排百大,排名第100的总是遗珠之选,比如上次百大陈升的《我喜欢私奔和我自己》,还有上世纪百大中文小说中二月河的《雍正王朝》)

  台湾流行音乐200最佳专辑之【最】
  
  
  「最多」:200最佳专辑统计入选最多张专辑之女歌手:
  7张:潘越云/《天天天篮》、《情字这条路》、《旧爱新欢》、《胭脂北投》、《桂花巷(原声带)》、《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回声》(和齐豫、三毛的合作)
  6张:王菲/《菲靡靡之音》、《浮躁》、《只爱陌生人》、《因为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天空》、《迷》
  4张:陈绮贞/《让我想一想》、《还是会寂寞》、《Groupies 吉他手》、《华丽的冒险》

  (按理说齐豫应该名列其中,可能1995年后她的知名专辑少了一些)
  
  
  「最多」:200最佳专辑统计入选最多张专辑之男歌手:
  7张:罗大佑/《之乎者也》、《未来的主人翁》、《爱人同志》、《家》、《原乡》、《恋曲2000》、《美丽岛》 (老罗可以了,只要不是翻唱和粤语的,重要专辑都入选了)
  6张:陈升/《拥挤的乐园》、《我喜欢私奔和我自己》、《恨情歌》、《风筝》、新宝岛康乐队/《新宝岛康乐队》、《新宝岛康乐队第二辑》
  4张:伍佰/《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浪人情歌》、《伍佰的live--枉费青春》、 《树枝孤鸟》
  4张:陶喆/《陶喆》、《I'm OK》、《黑色柳丁》、《太平盛世》(张张入选,David够牛的)

  (不用说了,这四个都是俺最喜欢的有思想的歌者)
  
  
  
  「最佳操盘手」:200最佳专辑统计入选最多张专辑之制作人:
  13张:李宗盛/《生命中的精灵》、《向前走》、《忙与盲》、《跟你说听你说》、《情字这条路》、《小雨来得正是时候》、《旧爱新欢》、《摇滚舞台》、《爱的代价》、《心的方向》、《领悟》、《十二楼的莫文蔚》、《勇气》
  10张:李寿全/《苏芮专辑》、《天天天蓝》、《龙的传人》、《8又二分之一》、《情字这条路》、《一千个春天》、《柴拉可汗》、《胭脂北投》、《偈》、《一场游戏一场梦》
  9张:陈升/《向前走》、《拥挤的乐园》、《新宝岛康乐队》、《爱的代价》、《我喜欢私奔和我自己》、《新宝岛康乐队第二辑》、《乱弹》、《恨情歌》、《风筝》
  9张:罗大佑/《之乎者也》、《未来的主人翁》、《张艾嘉的童年》、《爱人同志》、《家》、《浮世情怀》、《四季》、《原乡》、《恋曲2000》
  8张:林暐哲/《让我想一想》、《One》、《Silence》、《还是会寂寞》、《乱弹》、《groupies吉他手》、《苏打绿》、《下午的一出戏》

  (滚石四大音乐制作人出现了三个,李宗盛、陈升、罗大佑,为什么没有小虫呢?)
  
  
  
  「最优生」:200最佳专辑统计入选最多张专辑之唱片公司:
  59张:滚石
  12张:魔岩
  11张:飞碟
  9张:新格、福茂
  
  (没什么好说的,滚石肯定第一)
  
  「最百发百中」:至2005年止,个人专辑每一张都入选200最佳专辑:
  (只出过一张并入选者不计)
  4张:陈绮贞/《让我想一想》、《还是会寂寞》、《Groupies 吉他手》、《华丽的冒险》
  4张:陶喆/《陶喆》、《I'm OK》、《黑色柳丁》、《太平盛世》
  3张:交工乐队/《菊花夜行军》、《我等就来唱山歌》、《临暗》(「生祥与瓦窑坑3)
  2张:黑名单工作室/《抓狂歌》、《摇篮曲》
  2张:自然卷/《C'est La Vie》、《大卷包小卷》
  
  (年轻一代的男歌手还是陶喆居首,专辑质量均在水准之上)
  
  「最优年份」:200最佳专辑统计入选最多张专辑之年度:
  15张:1999年/
   何欣穗《完美小姐》、林忆莲《铿锵玫瑰》、蔡健雅《蔡健雅》、交工乐队《我等就来唱山歌》、陈建年《海洋》、五月天《第一张创作专辑》、乱弹《乱弹》、 周蕙《周蕙精选》、杨乃文《Silence》、王菲《只爱陌生人》、雷光夏《脸颊贴紧月球》、范晓萱《我要我们在一起》、郭英男与马兰吟唱队《横跨黄色地 球》、陶喆《I'm OK》、纪晓君《太阳 风 草原的声音》
  
  (什么也说明不了,可能1999年大家都赶着世纪末情怀出专辑?)
  
  「歌手生涯最长」:新旧100最佳专辑都有专辑入选的歌手:
  罗大佑/陈升/伍佰/林强/许景淳/郭子/陈小霞/新宝岛康乐队(陈升、黄连煜)/黄大炜/黑名单工作室(王明辉、陈主惠、司徒松、陈明章、林暐哲)/齐豫


  下面是 1975~1993 台湾流行音乐 旧100张,(还是1993年以前的听得多,就不一一划线了,起码一半以上都听过。流行音乐这十年受到各方面的冲击,创作和市场都衰落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新的100专辑里面很多我都没听过,总结下来大概新100里面我最应该听的就是陈绮贞和周杰伦——一点都不喜欢周董,唉)
  
  排名/發行年 專輯名稱/演唱者/發行公司
  1/1982年4月 《之乎者也》/羅大佑/滾石
  2/1983年6月 《蘇芮專輯》/蘇芮/飛碟
  3/1979年 《橄欖樹》/齊豫/新格
  4/1982年8月 《天天天藍》/潘越雲/滾石
  5/1986年1月 《生命中的精靈》/李宗盛/滾石
  6/1990年12月 《向前走》/林強/滾石
  7/1980年 《龍的傳人》/李建復/新格
  8/1989年4月 《一無所有》/崔健/可登
  9/1983年9月 《未來的主人翁》/羅大佑/滾石
  10/1989年11月 《抓狂歌》/黑名單工作室/滾石
  11/1985年11月 《回聲》/潘越雲、齊豫/滾石
  12/1987年5月 《許景淳專輯》/許景淳/點將
  13/1982年 《丘丘合唱團》/丘丘合唱團/新格
  14/1977年12月 《金韻獎紀念專輯(一)》/合輯/新格
  15/1975年9月 《中國現代民歌集》/楊弦/洪建全文教基金會
  16/1991年10月 《大腳姐仔》/陳小霞/科藝百代EMI
  17/1984年11月 《此情可待》/蔡琴/飛碟
  18/1985年2月 《紅螞蟻合唱團Ⅰ》/紅螞蟻/喜馬拉雅
  19/1985年3月 《忙與盲》/張艾嘉/滾石
  20/1981年3月 《張艾嘉的童年》/張艾嘉/滾石
  21/1989年3月 《其實你不懂我的心》/童安格/寶麗金
  22/1989年11月 《跟你說聽你說》/陳淑樺/滾石
  23/1980年9月 《出塞曲》/蔡琴/海山
  24/1986年8月 《8又二分之一》/李壽全/飛碟
  25/1991年10月 《認錯》/優克李林/點將
  26/1981年4月 《陶大偉孫越專輯》/陶大偉、孫越/滾石
  27/1987年6月 《這個世界》/蔡藍欽/飛碟
  28/1992年10月 《酒後的心聲》/江蕙/點將
  29/1988年7月 《情字這條路》/潘越雲/滾石
  30/1983年9月 《小雨來得正是時候》/鄭怡/拍譜
  31/1986年9月 《舊愛新歡》/潘越雲/滾石
  32/1988年11月 《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趙傳/滾石
  33/1987年1月 《快樂天堂》/滾石歌手/滾石
  34/1990年8月 《生老病死》/薛岳/新笛
  35/1983年 《你是我所有的回憶》/齊豫/金聲
  36/1990年12月 《下午的一齣戲》/陳明章/滾石
  37/1989年2月 《堅固柔情》/羅紘武/滾石
  38/1988年5月 《擁擠的樂園》/陳昇/滾石
  39/1981年11月 《一千個春天》/蔡琴、李建復/四海
  40/1981年8月 《柴拉可汗》/李建復/四海
  41/1990年12月 《蛻變》/張洪量/滾石
  42/1988年12月 《愛人同志》/羅大佑/滾石
  43/1984年1月 《驀然回首》/蘇芮/飛碟
  44/1981年4月 《變色的長城》/費玉清/王振敬(股)公司
  45/1983年1月 《淡淡幽情》/鄧麗君/歌林
  46/1985年2月 《天梯》/薛岳/拍譜
  47/1986年7月 《梳子與刮鬍刀》/李麗芬/喜馬拉雅
  48/1989年7月 《讓我一次愛個夠》/庾澄慶/福茂
  49/1992年6月 《楊三郎紀念專輯》/陳芬蘭/吉馬
  50/1984年10月 《家》/羅大佑/滾石
  51/1990年12月 《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林憶蓮/飛碟
  52/1983年2月 《胭脂北投》/潘越雲/滾石
  53/1988年3月 《馬不停蹄的憂傷》/黃舒駿/歌林
  54/1992年3月 《歲月的歌》/周治平/寶麗金
  55/1981年 《楊芳儀/徐曉菁重唱專輯》/楊芳儀、徐曉菁/新格
  56/1989年3月 《雁渡寒潭》/黃舒駿/歌林
  57/1987年9月 《桂花巷》/潘越雲/滾石
  58/1979年6月 《葉佳修作詞作曲主唱專輯》/葉佳修/海山
  59/1980年 《偈》/王海玲/新格
  60/1991年4月 《兒童樂園》/郭子/新笛
  61/1992年5月 《頂尖拍檔》/頂尖拍檔/福茂
  62/1992年8月 《愛上別人是快樂的事》/吳俊霖/波麗佳音
  63/1984年4月 《搖滾舞台》/薛岳/拍譜
  64/1991年9月 《平凡》/黃韻玲/滾石
  65/1991年12月 《葬心》/黃鶯鶯、小蟲/滾石
  66/1987年12月 《一場遊戲一場夢》/王傑/飛碟
  67/1987年10月 《心情》/鄭怡/可登
  68/1992年11月 《唐朝樂隊》/唐朝/滾石
  69/1990年10月 《讓每個人都心碎》/黃大煒/可登
  70/1991年2月 《浮世情懷》/鳳飛飛/真善美
  71/1980年 《包美聖之歌》/包美聖/新格
  72/1991年11月 《讓我歡喜讓我憂》/周華健/滾石
  73/1985年5月 《狼的專輯》/齊秦/綜一
  74/1991年11月 《灼熱的生命》/薛岳/新笛
  75/1992年7月 《新寶島康樂隊》/陳昇、黃連煜/滾石
  76/1984年3月 《夢駝鈴》/費玉清/王振敬(股)公司
  77/1992年11月 《四季》/娃娃/滾石
  78/1987年9月 《祭文》/張洪量/喜馬拉雅
  79/1991年9月 《原鄉》/羅大佑等/滾石
  80/1985年3月 《王芷蕾的天空》/王芷蕾/飛碟
  81/1982年 《心事誰人知》/沈文程/愛莉亞
  82/1982年 《只有分離》/黃鶯鶯/金聲
  83/1992年8月 《想要彈同調》/鳳飛飛/科藝百代EMI
  84/1981年 《鄭怡/王新蓮/馬宜中》/鄭怡、王新蓮、馬宜中/新格
  85/1984年5月 《365里路》/文章/四海
  86/1987年9月 《我要的不多》/馬兆駿/滾石
  87/1989年9月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潘越雲/滾石
  88/1992年6月 《少年[口也],安啦!》/侯孝賢、林強、吳俊霖、BABOO/波麗佳音
  89/1981年 《施孝榮專輯》/施孝榮/新格
  90/1992年12月 《光芒》/張清芳/點將
  91/1990年6月 《不只是朋友》/黃小琥/可登
  92/1983年 《天使之戀》/黃鶯鶯/金聲
  93/1992年12月 《愛的代價》/張艾嘉/滾石
  94/1983年5月 《唐曉詩專輯》/唐曉詩/滾石
  95/1988年9月 《愛要怎麼說》/伍思凱/可登
  96/1987年7月 《心的方向》/周華健/滾石
  97/1985年10月 《激情過後》/張清芳/點將
  98/1988年12月 《老么的故事》/鄭智化/點將
  99/1983年 《洪榮宏專輯(三)》/洪榮宏/光美
  100/1991年8月 《我喜歡私奔和我自己》/陳昇/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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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 Rate,俺成了四肢发达不愁柴米但是缺乏关爱和友情的文中?

2/06/2009 01:39:00 下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This Is My Life, Rated
Life:
6.6
Mind:
6.6
Body:
8
Spirit:
5.2
Friends/Family:
5
Love:
5.8
Finance:
8.2
Take the Rate My Life Quiz


  在燕仰同学那里看到这个测试,顺手也做了一遍,和以前的感觉差不多嘛,只是没想到 Body 给得那么高,对于像我这样不怎么锻炼的人来说,实在是有点汗……也许是因为岁数大了,又没什么严重的重大疾病或者慢性病,也不需要减肥之类的缘故吧。

  Finance 我怀疑自己的自信心太强了,可能有一两个选择 Strongly Agree了,其实应该没那么高。

  Love 这项奇怪了,我都知道它怎么给我打低的,就因为我没养宠物,没做慈善?这真是西方式的观点,事实上我觉得自己能比这个水平高一点。(看了一下各年龄段统计,俺现在应该是最有爱心的时候,哼)

  Spirit 明白,就因为俺没宗教信仰还自我感觉良好,歧视,哼。

  其他的还好,但基本上不说明什么问题,大多数的评语都是“不坏,但还有改进空间”。不一一点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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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讯:FriendFeed 支持 https 加密传输

2/06/2009 11:53:00 上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数日之前 FriendFeed 被低俗了,GFW 无端封锁了 FriendFeed 以 e 开头的所有子目录,其中也包含了可以嵌入博客的小工具无法正常使用(因以 embed 开头),因此从国内访问本博客的同学可能无法看到首页右下方的 弦歌@FriendFeed 内容。

  今天 FriendFeed 刚刚公布了官方消息,现已支持 https 加密协议,所有内容都经过 https 加密通道,这也使得 GFW 对此的无端封锁遭到了可耻的失败。言论自由的春草再一次战胜了强权暴政的干涉,普天同庆,其欣喜为何如?

  FriendFeed 是一个提供了可将个人多种常用 Web 2.0 服务聚合的在线 Feed 服务,包括博客、Twitter、Flickr、等等数十种知名的 Web 2.0 服务,将一个用户的多种来源信息聚合在一起,可以有效的展示个人的方方面面,并方便其他用户对其关注和跟踪,是个非常强大的 Web 2.0 工具。目前我的 FriendFeed 包含了我的主博、工作博客、Google Reader 上的共享、以及在豆瓣上的推荐四个项目,朋友们可以从右下角的 Widget 中可以看到相关的条目,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从下面的链接订阅此源,或者对条目进行评论。

  Please enjoy it,希望这个工具也能够对你有用,谢谢您的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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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一鱼两吃”的一首佑派歌,《出走》+《动乱》

2/03/2009 06:46:00 下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一鱼两吃:出自罗大佑自己对《皇后大道东》《原乡》《首都》三张音乐工厂时期的专辑中,用同一个旋律,配上国语、粤语、闽南语等不同的歌词,来表现其立足中港台、注目两岸三地的音乐手法之一。

  《出走》和《动乱》曲目相同,粤语的《出走》由林夕配词,香港摇滚斗士夏韶声演唱,收录在《皇后大道东》专辑中;而国语的《动乱》则由罗大佑自己填词演唱,收录在《原乡》专辑中。

  令人感到惊异的是这两首张扬的歌词在经过了将近二十年后,仍然不乏大时代的背景和鲜活的冲击力。尽管听的次数不多,但历久弥新,仍然令人印象深刻。林夕的粤语歌词太棒了,这两首歌并在一起听,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里,真有一种跨越时空的预言之感。

  夏韶声:英文名 Danny Summer。夏韶声被称为“香港摇滚之父”。从1979年在Bang Bang唱片公司推出第一张专辑《童年时》算起,夏韶声已经走过28个年头了。作为香港摇滚音乐的创始人之一,夹在偶像潮流里,他对音乐的坚持,却始终如一。夏韶声的音乐饱含沧桑、愤怒和天父般的悲悯,而他厚实、坚韧的声音更如烈酒般富有磁性,这正是夏韶声最动人之处。在夏韶声悲凉的歌声和一再反复的恋旧情怀下,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不公正的时代里桀骜不驯的孤独背影。










  《出走》

  电影《勇闯天下》主题曲
  作曲:罗大佑
  作词:林夕

  出走 不管进步或退后
  不管拒绝或接受 有万条流亡理由

  我要出走 不只要活在世上
  且需要活着漂亮 怕做模范对象

  良心 落在何处会霎时瓦解
  尊严 放在何处会价值变大

  就算出走 出走到大地背后
  始终有烈日盖头 岁月由命运配售

  呼吸所需永远也叫空气 到东方西方天方也有生与死
  要有个性要有爱情要富有要奋斗 必须到你和我那一块地

  也许出走 始终有动乱叫号
  找不到自在国度 这地球尽是制度










  《动乱》

  词曲/罗大佑

  最近 我是否有点问题
  还是他们的问题 或说是都有问题

  我说天气 荒唐也变个不停 
  末世的最后光景 像我流浪的心情

  哦 如此的动乱导向何方 
  为何 每个人内心难以估量                

  我说命运 将我们如此贴紧 
  要我们彼此抓紧 不想要行不行 

  世间有句话语叫人的尊严 它已经被人追寻过了千百遍   
  不论何处天南地北不论何时春风秋雨 它仍是我原有的世界

  我说命运 将我们如此贴紧
  要我们彼此抓紧 不想活行不行

  哦 如此的动乱导向何方
  为何 剩余的生命够不够长                

  我说命运 将我们如此贴紧 
  要我们彼此抓紧 不想活行不行 

  心中有个症结叫人的尊严 它已经被人践踏过了千百遍   
  不论何处天南地北不论何时春风秋雨 它仍是我原有的世界

  我说命运 将我们如此贴紧
  要我们彼此抓紧 不想要行不行 

  我说天气 荒唐也变个不停
  末世的最后光景 像我流亡的心情

  我说最近 我是否有点问题
  还是他们的问题 或说是都有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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