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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派杀人全记录] 死亡卷宗(二)

7/07/2006 04:32:00 上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第二轮:

凶手杀大费

投票结果:
胖 -> 旎山夜话
飞烟 -> 胖
anan -> 旎山夜话
如若 -> 旎山夜话
莫言 -> 旎山夜话
秋菱 -> 旎山夜话
旎山夜话 -> 超时判为弃权

旎山夜话以5票的结果被公投出局!

再杀大费 (by 沈赛花)

1。
多年以后,胖还是不明白,大哥是怎么死的。对大哥最后的印象,是他牵着那匹白马,回头走过来,给了他两件东西,一个生锈的手镯,一个揽过的柿子。然后,摸 摸他的胖脸,就离去了。那个柿子很甜很甜,胖吃了;那个手镯也很甜,舔上去舒服极了。这么多年,胖舔了很多东西,包括冬天的锤子,篮球筐等,再也没能找到 那种甜味。
后来,在一个漫花无语的夏日的午后,胖家来了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骑着黑马。其中的一个没有进屋,另一个交给胖母亲一包东西,然后饮了饮马,就走了。胖 母亲抱着那个帆布包,拉着胖,在路口站了很久。回来的路上,母亲一句话也没有说。胖跟在后面,看到母亲的肩膀,在风中轻轻地战抖。
第二天,胖还没起床,秋菱来了。秋菱很小的时候就和大哥定了亲。母亲和秋菱在灶台下说了很久。胖听不到说什么。隔着灶墙,可以看见秋菱一直仰着头,也可以 听见,母亲把湿柴折断的嘎巴嘎巴声,在那个沉闷的早晨,显得那样地刺耳。胖悄悄地起来,溜到灶下去偷看,正好看到秋菱转过头,背对着母亲,甩了一下满脸的 泪水。
那天,母亲和秋菱告诉胖:大哥再也不会回来了。也是从那天起,胖再也没见秋菱哭过。

2。
以后的很多年,胖都是和秋菱一起度过的。秋菱会做萨其马,隔三差五地就赶集去卖。家里突然很有钱了,足够供养胖上学的。一直到胖上了中学,能够自理了,秋 菱才离开胖家。她嫁给了一个名叫梦晓的石匠。胖也离家了,到很远的地方去上学。他只与梦晓见过两面:第一次是梦晓与秋菱结婚前,梦晓不远万里,搬回来大哥 的遗体,葬在村口的槐树下面,还亲手刻了一面石碑。第二次,是结婚一年多以后,有一天深夜,下着大雨,梦晓来敲门,那时胖已经懂事,所以至今还记得梦晓与 母亲的对话:秋菱不见了。晚饭以后就出去了,直到深夜也没回来。当时大家都很着急。不过也知道秋菱是个极为稳重的人,不会出什么大事,所以也没有惊动邻 居。第二天早晨,秋菱就回来了。但是并没有对大家说去了哪里。可能不会瞒梦晓,这就不得而知了。

3。以前的旧居早已拆掉了,现在那里开了一个花店。胖颤颤巍巍地走进来,像走了好几个世纪。那么多花,有温室里的,有胖小时候在路边常见的,也有多年以前 秋菱插在秀发上的。胖在这花的海洋里沉思着。柜台后面坐着一位很老很老的妇人。胖开始时没有注意,忽然发现那个妇人一直盯着自己,就抬头冲她笑了笑。妇人 幽幽地说:“你是胖吧?” 胖一下子惊呆了,六十年了,还有人记得他的乳名!?“是啊!您是。。。” “我是莫言呀!。。。,你不记得我了?那时你常到河边,跟着你哥去饮马,就是那匹白马!我就是那个洗衣服的莫言呀!” 胖终于想起来了:那时河对面有一个尼姑庵,里面一老一小两个尼姑,师傅叫飞烟,徒弟就是莫言。那时莫言很小啊,比胖大不了两三岁。大哥在家时,每天都要去 饮马,莫言每天都在对岸洗衣服。可是后来,大概是大哥死的那年,莫言就还俗了,而且谁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就在这个老地方。
莫言问胖:“那边不就是你大哥的坟吗?你去过了吗?” 她用手指着不远处的那棵大槐树。胖这时才发现,大哥的坟和这个花店的距离是那么近。

4。大哥的坟保管的很好,土是新的,周围还有很多花。胖知道是莫言一直在照顾。胖仔细端详着坟前的石碑。其实胖对大哥的记忆很少,甚至他以何为生,胖都不 是很清楚。这石碑更让胖想起了姐姐姐夫:秋菱和梦晓。看着看着,胖忽然被一个东西惊呆了:石碑的下方,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生了锈的镯子,和他自己的那支一 模一样。胖把它拿起来,仔细地看着。镯子的里面还刻着两个娟秀的小字:赛花。
“赛花,赛花。。。” 胖一遍一遍地嘟囔着,记忆又回到了从前。

5。
就是在大哥去世的那几年间,城里出了两个名人:一个是交际名媛沈赛花,另一个是名捕头大费。这个沈赛花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谁也不知道她的底细,她就突 然成名了。与她交际的都是当时的名流。外面都传闻着她摄人心魄的美丽与沁人心脾的气质,但是没有多少平头百姓真的见过她,只是知道她很信佛。另一个名人大 费,本来是土匪起家,后来弃暗投明了,反而做了捕头。那几年让官府与百姓闻风丧胆的江洋大盗只有一个:白面书生京虎子。关于京虎子的传说太多太多了,大家 知道的却只是一点点,比如说他长得很帅气,自己白手起家,扯旗立的山头等等。不管怎样,最后是大费将京虎子捉拿归案并正法的。所以大费一下子就成了远近的 名人。不过恨他的人很多,尤其是京虎子的老部下。那些人对大费进行了好几次暗杀,但是一来大费一身的武功,二来他又那么运气,所以每次都大难不死。
后来,这两个名人,大费和沈赛花,大概是有人从中介绍,成了一对情侣。不到一个月,就举办了婚礼。据说当时热闹空前。但是,悲剧马上就发生了:就在新婚之 夜,有人杀了新郎,掠走了新娘。官府一直没有破案。但是外面传说很多:比如有人说是新娘杀了新郎,然后逃跑了;也有人说新郎没有死,受了重伤,已成废人, 躲到山里隐居了。这第二个说法后来得到了证实:当时大费没有死,确实是躲起来了。因为几年以后,官府证实,只剩一条腿的大费,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人 杀死,弃尸荒野。沈赛花却一直没有出现,有人说被掠到外省,有人说已经死了。不管怎样,人们已经逐渐把她忘了。

6。胖满脸的迷惑。。。。他舔了舔那个手镯,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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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警官很郁闷,第二份验尸报告

这期验尸报告不好写了。。。

第二小分队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接到流年市长的命令,我驻守在莫教授门口一夜,没有发现任何可疑闲杂现象。临近天明的时候有人报案,说听到费老板的宅邸夜里传出可怕的枪声,待我率第二小 分队赶到的时候,发现大门紧锁着,敲门无人应答。我立刻派遣特警砸开二层窗户进入,发现费老板已死在二楼书房的血泊之中,手里还拿着一本有些发黄的故事 本,里面同样记载了沈赛花的一段传奇。

经现场勘察,费老板确系近距离枪杀致死,死亡时间与邻居报案时间基本吻合,在尸体旁边的沙发上,发现了弹孔穿过的痕迹,但没有发现弹头,怀疑已被凶手取走。所有房屋门窗紧锁,无任何撬动痕迹。

据回忆,昨日公投现场,费老板也是参与者之一,并一度被不少选民认为有杀害小人书的动机和倾向。当时,因其对旎山代表的浑浑噩噩不满,并对现场的公正性产 生怀疑,曾与若干选民发生口角,导致莫言教授几乎收回选票改投,局面一度难以控制。费老板与漫花前市长在现场互投,可见势成水火,最后费仅以一票之差幸 免,孰料当晚便在自家寝室遇难,以自己的鲜血证明了自身的清白,同时也证明了漫花前市长的清白,两人的互投如今看来早入凶手算度的彀中,只是众人上次蒙在 鼓里而已。

见习警官:胡图


[佑派杀人全记录] 死亡卷宗 (2)


  这一夜,小胡警官的弦绷得比弓还紧。流年市长的训示给他敲响了警钟,也许自己真的是经验不足,上一次冤枉了好人?他调集齐第二小分队四五名警力彻夜监守在莫教授的住所周围,密切注视来往的情况。

  莫言教授是一个有些神秘古怪的女人,他听不少人说起过,据说她经常在自家的地下室酒窖内作实验,通宵达旦,彻夜不眠。她收藏的美酒佳酿何止上千,但有 幸被她邀请入家中品尝美酒的人物,却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她搬到这处住所来已有十年,平日里深居简出,只有一个贴身女仆阿文帮助她料理日常的生活事务,之前 她从何处而来,对这所小城的居民而言,一直是个不小的谜团。
  据这条小街的人们讲,莫教授除了品酒之外,还有一个爱好是弹奏钢琴,每天凌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能听到从那所住宅里传出流水一般的钢琴声,小街上的 人们听了十年,都习以为常了,不少人早上都会听着钢琴声起床,开始自己一天的生活忙碌。如果某一天钢琴声没有了,大家反而会觉得奇怪,莫教授今天身体不舒 服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等阿文出来了,看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家才感到放下心来——幸好这种不寻常的事,在十年来也不过寥寥几次而已。

  今天,太阳已经要出来了吧?小胡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快六点钟了——正在这时,房子客厅的灯亮了,稍待片刻,飘出了《蓝色多瑙河》的声音,那旋律悠扬流 转,妩媚柔情——看来莫教授准点起床了,小胡放下心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呵欠,这一夜过得真快,这音乐就像美酒,仿佛真的要让人沉醉了……
  突然,腰间的手机疯狂震动了起来,打断了小胡的遐想,他连忙掏出手机接听——
  “喂——胡警官吗?局里要您马上率队赶到费先生的宅邸去。”
  “出了什么事?”
  “我们刚接到有人报案,说听到费先生的住所传出了可怕的枪声,可能有凶杀案发生。您的分队所在位置最近,只有几条街的距离,请您马上率队赶过去。”
  “对不起,我们是奉市长的命令在此监守,你有请示过市长先生批准么?”
  “已经请示过了,市长先生命令你赶紧过去查明情况。今天是周末,市长特意说要让你注意封锁消息,以免引起市民的骚乱。”
  “好,我即刻赶去!”


  但第二小分队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待小胡警官率第二小分队赶到费先生宅邸的时候,发现大门紧锁着,敲门无人应答。特警迅速砸开二层窗户进入,发现费先生已死在二楼书房的血泊之中。

  “报告胡警官,人刚死没多久,已经没有呼吸了。”
  “可恶!”他快步走近现场,第一眼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是费先生眼中惊惧的眼神,仿佛他不相信凶手可能杀自己一样,但这种惊惧明显是徒劳的,他的胸口心脏附近中了一枪,当场送命。
  “这是什么?——”他注意到死者手中拿着一本有些发黄的故事本,地毯上的血液洇染开来,已经将书面的封皮打湿,他戴上专用手套,小心翼翼地掰开死者的 手指,将书本取出,翻开封页——幸好是硬皮裹的,里面的纸页只损了边角,大致的内容还算清晰。他翻开头一页,里面记了一段意识流的小说。他对这种模糊的手 法不感兴趣,正想继续翻下去,但一个熟悉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沈赛花?!”那篇小说里居然有昨日凶手的名字,而且……还有费先生的名字?!等等,小 说里面费先生死了……谁杀的?……大哥又是谁?……他看不太明白,只看到了一连串昨日公投现场的名字,胖、秋菱、莫言……大哥的坟头上写的谁的名字?—— “沈赛花”……胖在舔什么东西,甜甜的?
  呃——他突然觉得有点恶心,鲜血的腥味混着一股冷冰冰的金属味道,泛上喉头。他强抑住心头的厌恶情绪,站到窗前,命令其他弟兄,你们赶紧查一下凶手用的什么武器,怎么进来的?

  现场勘察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费先生确系近距离枪杀致死,死亡时间与邻居报案时间基本吻合,在凌晨5:45分左右,在尸体旁边的沙发上,发现了弹孔穿过的痕迹,但没有发现弹头,怀疑已被凶手取走。所有房屋门窗紧锁,无任何撬动痕迹。

  凶手是谁呢?难道又是那个沈赛花?——如果不是的话,那本书又怎么解释呢?费先生和凶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眼中那样的惊惧?他联想到昨天的投票现 场,费先生竭力指认是漫花前市长的罪行,而漫花前市长在自辩的过程中也大胆怀疑费先生作案的可能,两人现场互投,势成水火,最后费先生仅一票之差而幸免于 难。可孰知不到一天时间,二人就双双殒命!沈赛花——如果真确有其人的话,此人看来早已成竹在胸,众人的投票不过是其股掌中的一枚枚棋子而已。

  凶手,他(或她)可能是谁呢,下一个要杀的又是谁呢?小胡一边撰写着自己的现场验尸报告,一边心里不寒而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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