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旧评】有关红楼佚文的部分前人笔记
1/28/2009 12:41:00 下午 发帖者 流水弦歌
佚名氏读红楼梦随笔(旧抄本,四川省立图书馆)卷首
或曰:三十一回篇目曰:“因麒麟伏白首双星”,是宝玉偕老者,史湘云也。殆宝钗不永年,湘云其再醮者乎?因前文写得宝玉钟情于黛,如许深厚,不可再有续娶之事,故删之以避笔墨矛盾;而其事究不可抹煞,故于篇目特点之。
平步青霞外捃屑卷九
(石头记)初仅抄本,八十回以后佚去。高兰墅续之,大加删易,原本史湘云嫁宝玉,故有“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章目,宝钗早寡,故有“恩爱夫妻不到冬”谜语。兰墅互易,而章目及谜未改,以致前后矛盾,此其增改痕迹之显然者也。原本与改本先后开雕(桐荫清话卷七引樗散轩丛话云:康熙间某府西宾常州某孝廉手笔,乾隆某年苏大司寇家以书付厂肆装订,抄出刊行),世人喜观高本,原本遂湮。然厂肆尚有其书,癸亥上元曾得一帙,为同年朱味年携去。
赵之谦章安杂说(咸丰十一年稿本)
世所传红楼梦,小说家第一品也。余昔闻涤甫师言,本尚有四十回,至宝玉作看街兵,史湘云再醮与宝玉,方完卷。想为人删去。
蒋瑞藻小说考证卷七引续阅微草堂笔记
红楼梦一书,脍炙人口,吾辈尤喜阅之。然自百回以后,脱枝失节,终非一人手笔。戴君诚夫曾见一旧时真本,八十回之后,皆不与今同。荣、宁籍没后,皆极萧条,宝钗亦早卒,宝玉无以为家,至沦于击柝之流。史湘云则为乞丐,后乃与宝玉仍成夫妇,故书中回目有“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之言也。闻吴润生中丞家尚藏有其本,惜在京邸时未曾谈及,俟再踏软红,定当假而阅之,以扩所未见也。
红楼佚话
红楼梦八十回以后,皆经后人窜易,世多知之。某笔记言,有人曾见旧时真本,后数十回文字,皆与今本绝异。荣、宁籍没后,备极萧条。宝钗亦早卒,宝玉无以为家,至沦为击柝之流。史湘云则为乞丐,后乃与宝玉成婚。又据濮君某言,其祖少时居京师,曾亲见书中所谓焙茗者,时年以八十许,白发满额,与人谈旧日兴废事,犹泣下如雨。且谓书中诸女子,最美者为探春,钗、黛皆莫能及,次则秦可卿亦甚艳,而最陋者为袭人,宝玉乃特眷之,殊不可解。又有人谓秦可卿之死,实以与贾珍私通,为二婢窥破,故羞愤自缢。书中言可卿死后,一婢殉之,一婢披麻作孝女,即此二婢也。
董康书舶庸谭卷四
先慈尝语之云:幼时见是书原本,林、薛夭亡,荣、宁衰替,宝玉糟糠之配实维湘云,此回目中所以有“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也。绮云欲本此意改窜最后数十回,名三妇艳,以补其憾,惜削稿未就也。题玉壶山人琼楼三艳图,枕霞阁:“众中最小最轻盈,真率天成讵解情。纵使期期生爱爱,从无醋醋到卿卿。石床花梦人同艳,宝镜云鬓视许平。知否鸳鸯歌福禄,双星早已缔三生(末联据原本红楼梦)。
启功记传闻之红楼梦异本事
画家关松房先生云:“尝闻陈韬庵先生言其三十馀岁时曾观旧本红楼梦,与今本情节殊不同。薛宝钗嫁后,以产后病死,史湘云出嫁而寡,后与宝玉结缡。宝玉曾落魄为看街人,住堆子中。一日,北靖王舆从自街头经过,看街人未出伺候,为仆役捉出,将加捶楚,宝玉呼辩,为北靖王所闻,识其声为故人子,因延入府中。书中作者自称当时亦在府中,与宝玉同居宾馆,遂得相识,闻宝玉叙述平生,乃写成此书云云。”韬翁又云:“其板刻于南京。”
王梦阮红楼梦索隐提要
红楼一书,内廷索阅,将为禁本,雪芹先生势不得已,乃为一再修订,俾愈隐而愈不失其真。是书内廷进本,义取吉祥,特以湘云匹宝玉,俾得两不缧寡,故三十一回有“白首双星”之目。此说流传已久。
万松山房丛书本饮水诗词集 唯我跋
余往常见石头记旧版,不止一百二十回,事迹较多于今本,其所著者,荣、宁结局,如史湘云流为女佣,宝钗、黛玉沦落教坊等事。某笔记载其删削源委,谓某时高庙临幸满人某家,适某外出,检书籍,得石头记,挟其一册而去。某归大惧,急就原本删改进呈。高庙乃付武英殿刊印,书仅四百部,故世不多也。今本即当时武英殿删削本也。余初甚疑,以为石头记一说部耳,纵有粗俗语,某又何至畏高庙如是其甚,必删改而后进呈?今读鹏图饮水集跋语,乃知原本所有如钗、黛沦落等事实,大有所犯忌,吾疑以释。而鹏图之语,得吾说亦益可信,作石头记者用心深矣。
2009年1月30日 09:06
一部红楼梦掘地三尺地闹,怎么就没人搞搞金学呢?
看来老曹深谙炒作之妙处也~~~~
2009年1月30日 19:18
胡扯吧,炒作跟老曹有什么关系哟?
说到底还是老曹人家高,不然怎么要安排甄士隐(真事隐)贾雨村(假语存)呢?这点《金瓶梅》就不能比了,抛开语言民俗诗词歌赋之外,顶多也就考证一下兰陵笑笑生何许人物罢了。
2009年2月1日 02:42
那是那是,谁让人考证出老曹出身名门,还能跟皇室扯上关系来,若是考证出笑笑生也跟朱家有关,那不也能扯出一堆烂事儿来么?
兰陵是指山东的一个地方哈,所以,这金瓶梅就是山东人写的,吃的喝的都是典型的明代北方饭,穿的戴的也是当时北方流行的服饰。
红楼梦则不然,老曹童年在江南长大,少年才入的京,有人考证红楼里有些句子有吴语风格,大观园里大规模的竹林,还有梅花似乎也不太可能生长在北方。
2009年2月1日 12:08
本来就有人说《金瓶梅》是严嵩家事啊。
《红楼梦》里面的矛盾多了,怪到大家都见怪不怪了。红学界从解放后批倒俞平伯之后文学评论了那么久,还没有站到一个见怪思真的高度,评论啥呢,真是。
你自己写小说了,你就会知道那种自相矛盾的谬误地方,除非作者是白痴,否则100%是故意——从这个角度上讲,红学界很多人的评论,看着像是小说评论,不过这帮人估计自己连小说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过,更没亲自写过。
2009年2月1日 14:32
说严嵩家事我感觉那是瞎扯,吃穿用度,人物对话哪哪儿都对不上,红楼梦说是皇室家事还多少有点儿谱。
红楼梦里第一个矛盾就是人物的岁数。您也别说,他删删改改十年,不可能事事都能自圆其说,况且头绪实在太多太杂,前因后果的,再者,没定稿就死了,谁知后来抄写的人都自作主张修改了哪些内容。
2009年2月1日 21:26
谁跟你说的要人物对人物,完全参照宰相家里的吃穿和官话啊。小说就算隐写也不能照实了写啊,隐写你不懂?依样画葫芦,嗯?
所以红楼梦寻找真本的意义重大啊,过录本修改过的本子意义就难说。只有发现了更接近曹本意的真本,才可能知道哪些是谬误,哪些是故意啊。
不过您相信曹不能自圆其说?您作梦呢吧。巧姐岁数大还是小,它有可能不自圆其说么?无论定不定稿,巧姐在前八十回到底该多大,作者还能不清楚啊。差一两岁可能是没理清,相差那么多,能理解么?再说判词都写好了,巧姐的故事脉络早就清楚了,在前八十回里她又没什么情节,根本没道理把巧姐写得忽大忽小。
2009年2月1日 21:57
另外谁跟你说的曹没定稿啊?您这又是想当然吧。八十回后有没有定稿先不说,前八十回可从来没有谁说过那不是定稿啊,而且脂砚斋批语从“重读”、“三阅”、“四阅”都有评语,还有说明“已誊清”的字眼,到了己卯、庚辰、戚序几个本子还有大量的双行小字正文行内批语,明摆着是定稿本,不然根本不可能加这种双行字的批语的。(若非定稿,只可能加眉批,页批,行间批,这些将来可以撤换修改、跟正文不会混在一起的批语)
说残缺,也就是一些诗文、断章节,一些小细节的调整。(比如说几首灯谜的诗,回末诗,等等,批语写明了“此回缺……待雪芹”)
您以为这是现代印刷术呢,说重抄一遍就再抄一遍?那时候哪儿有这条件啊,只能是在已定稿的基础上,连评语一并誊清,如果再有改动,只将此页换去,新写一页,前后的页是不会改动的。
所以既然都以双行小字的方式加批语了,就意味着不可能再做大的调整了,要按您说的,此时还有不能自圆其说的头绪纷杂——您也太不了解古人手抄本写作的方式了。换句话说,您是拿电脑时代的小说写作来要求古人呢。
2009年2月2日 00:31
说隐写,说谁谁家家事,这种考证方法未必不是受到红学的影响,用考证红楼梦的方式考证金瓶梅,作者是谁还没搞清呢,更甭提创作动机和背景,先入为主哈~~~
要这么说凭啥小说都能说是隐写谁家家事,明清小说多了,还有完没完?---这都是那帮专业研究小说的人实在没得搞了,才掘地三尺弄的---就跟中世纪搞《圣经》研究似的,这句话隐含啥意思,那句用数字表达就会怎样,如此等等,把《红楼梦》搞得跟《圣经》或者《四书》似的,有啥意思,嗯?
2009年2月2日 07:33
切,您这叫胡扯。
那不是红学家闲着没事干。而是老曹和脂砚斋成心故意。《圣经》上有作者注解么?没有吧。《四书》上有作者注解吗?不能拿朱熹的当注解哦。
问题是《石头记》上可是有作者自注的,你没看过带批语的《石头记》,所以你没这方面的发言权。说是脂砚斋批语,其实有一部分是作者自己写进去的,明着告诉你了不要正看《风月宝鉴》,“只有痴弟子才正看此书”,“需龙象之力才翻得过来”。写到自鸣钟敲了四下,批语赶紧底下说明,“寅字如此避讳法”,你想想若不是故意揭秘,有必要告诉你钟敲四下跟“曹寅”有什么联系么?
您也就是拿红楼梦闲书看看,就罢了。也是,因为您从没看过带脂砚斋评语的《石头记》